到底在哪见得?
簫誉眉心微蹙,竭力想要想起曾经的记忆,正前行,后面忽的有马车声轆轆传来,簫誉思绪一敛,回头看去,就见一辆寻常可见的马车追了上来,赶车的车夫......
礼部尚书家的。
簫誉嘴角勾著一抹笑,调转马头,迎过去。
眼见簫誉过来,礼部尚书夫人的马车停下,她急切的想要下车和簫誉说话,却被簫誉抬手阻止,“我们赶路要紧,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对尚书大人说,我转告就是。”
礼部尚书夫人睁大了眼,眼底带著惶恐,“我都不能见他吗?犯错的是大齐的公主又不是他,他......”
簫誉笑著阻断她的话,“夫人当真这么想?那陛下为何偏偏派了他去送人,这差事,不论怎么都轮不到他的头上。”
技巧性的顿了一下声音,簫誉继续道:“昨儿夜里,刘御医被抓了。”
礼部尚书夫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刘御医被抓了,他供出了他们家大人。
可为什么陛下只针对他们家大人却不对薛国公下手。
簫誉看著她脸上的神色,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带著一种蛊惑,“薛国公昨儿夜里就向陛下递了摺子,愿意去两广治灾。”
礼部尚书夫人心头咯噔一下。
昨儿夜里,刘御医的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薛国公就递了摺子?
她看著簫誉,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簫誉还是该如何,可薛国公今儿闭门不见的確是事实。
“簫大人,求您通融一下,让我见一见我们大人。”
她说著话,將提前准备好的一袋子金元宝塞给簫誉。
簫誉没有拒绝,直接收了,但是没有改口,“看在银钱的份上,我只能说,我给你把人活著带回来,但是见是肯定不能见的,这里面有苏家军的人。”
礼部尚书夫人一怔,错愕间仿佛有些听不懂簫誉这话。
簫誉却又补充一句,“我只效忠於陛下。”
说完,打马转身就走。
礼部尚书夫人失魂落魄跌回座位,簫誉说不让她见礼部尚书,那就是一定见不成了。
死了这条心,她开始琢磨簫誉那句话的意思。
簫誉说,他只效忠於陛下,但是这队伍里还有苏家军的人,所以他不能让她见礼部尚书。
那意思是,陛下並不是那个想要要礼部尚书命的人,苏卿卿才是?
所以,也就意味著,陛下和苏卿卿,在对於大齐公主这件事上,並不是统一的?
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就朝车夫道:“快,快,回程,回家。”
车夫扬鞭,马车疾驰。
回到家里,她飞快的换了衣衫,直接朝宫里递了牌子。
她要见陛下。
礼部尚书夫人抵达御书房的时候,容闕刚刚看完两广送来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