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甩衣袖,看著容闕,“陛下年幼,自从登基,整日惴惴不安,唯恐自己行差踏错,你和他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心里一样的疼爱你们。
可陛下已经登基,你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该这样害他。
你是在弒君。”
容闕对上太后的眼睛,“我弒君?既然皇祖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孙儿今儿就用些时间和皇祖母好好谈谈何为弒君。
弒,杀也,皇祖母说他是孙儿杀的,正如黄大人所言,你並没有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除了你,谁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容闕不理会太后的虚张声势,他知道,太后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要借著一顶弒君的帽子,想要让他给她一个许诺。
做梦。
容闕脸色清冷。
“其次,弒君的君,表示的君王,他真的是君王吗?
当时禹王作乱,天下大乱,皇祖母从民间找来了他,说是父皇流落在民间的孩子。
满朝文武提出质疑,可迫於当时形势,大家明知这件事有蹊蹺却也只能应下。
皇祖母,孙儿敢问,你是从民间哪户人家找到他的呢?
怎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
之前就知道他的存在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的母亲是什么人,现在在何处呢?”
太后对此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
当时如何应付朝臣,此时就如何应付容闕。
然而容闕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皇祖母还要用之前的那些话来搪塞孙儿么?可惜,孙儿有些人想让皇祖母见见呢!”
太后心头一跳。
容闕招手,“带人上来!”
带人?
带谁?
当时和容闕一起进宫的朝臣们一阵疑惑。
殿下进宫的时候並未带人啊?这是要带谁进来?
容闕声音落下,外面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跟著,有两名侍卫押著两人从外面进来。
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穿著镇国公府小廝的衣著。
镇国公一眼看到来人,惊得嘴皮哆嗦,“你们......”
容闕瞥了太后一眼,“来,告诉皇祖母,你们是谁?”
被侍卫按著跪在地上的两人发著抖,“奴才们是镇国公府的人,之前,之前是在边陲伺候小少爷的。”
“哪个小少爷,说明白。”
一个小廝就道:“就是我们世子爷的嫡子。”
容闕转身指了床榻上的人,“是他么?”
那两个小廝伺候了小黎五年,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主子,只看了一眼便齐声答应,“是。”
轰!
满屋子朝臣譁然。
太后怒不可遏,“放肆!陛下才去,你就要这般顛倒黑白?这人是你抓来的,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这般污衊陛下,污衊先帝骨肉。”
容闕冷笑一声,“我污衊?皇祖母,孙儿再给您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