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补上一脚，只是隨意的绕了一圈，然后重新坐回在椅子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等待著地上的魔女，挣扎著从地上缓慢的爬起。
虽然换了一张皮，但夏艾尔並没有忘记她的底色，或许当混混並非出於自愿，但在首號上掀起海上大屠杀的时候，不是切实的感受到了快乐和满足吗？
如果说欺负莎伦小姐，他还会有些犹豫和自我怀疑的话，那么面对特莉丝就简单多了，反正如果双方的地位交换一下，特莉丝也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没准会怎么充满恶趣味的肆意折磨呢。
这不是对方喜欢的相处方式吗？他觉得也还凑合。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刚才生死一线的经歷，让特莉丝很清晰的回忆起过去的坎坷不易和谨小慎微，这时候看向夏艾尔的眼神满是恐惧和敬畏，再也看不见一丝憎恨和怨毒，她嗓音有些沙哑，强撑著还有些颤抖的身体，缓慢的，四肢並用的移动过去，全程低著头，让黑色的长髮遮住面部，只在地板上留下一行湿润的痕跡。
“看来，你重新回想起了过去的生存之道。”
“那就起来吧，我暂时没有折辱你的兴致。”
夏艾尔低头看了一眼，特莉丝跪坐在地上，虽然儘量平復呼吸，但听起来依然有些粗重，她將那有些乱糟糟的头髮拨开，露出有些苍白，但还算精良的面容，扯出一个討好的笑容。
他当然不愿意让那些沾染著鼻涕或者其他噁心东西的脸颊蹭在自己的裤腿上面，好在特莉丝这时候也是相当的有数，她轻抚胸口，略带歉意的说道：
“之前是我逾越了。”
“请您稍等，我去清理一下，然后再过来服侍您。”
特莉丝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她这具皮囊在夏艾尔这里並不能得到什么优待，对方显然已经见惯了女色，也不太瞧的上她，她如果再不识相，下场大概率不会太好，她將头低著，半弯著腰，姿態谦卑地退了出去。
夏艾尔没有怎么看她，对待什么人就用什么態度，对待精神小妹”也是同理。
特莉丝退出之后，埃德萨克礼貌地敲门，等到应允之后才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墙壁上的人形坑洞之后，心里对这位老师更加敬畏了一些。
“老师，贝克兰德积累的雾霾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哪怕不需要刻意的引爆，一场灾难也必不可免，魔女教会那边，已经开始准备释放瘟疫了。”
埃德萨克匯报著魔女教会的消息，眼神里透著一些无奈和惋惜。
他终究是个心不够硬的王子，真的不希望在贝克兰德发生大雾霾这种事情，但这似乎又无法避免，如果不藉助这次机会，哪怕奥古斯都家族贵为王室，想要在鲁恩推行改革也是阻力重重。
要知道，鲁恩王国建国已经有千年，教会的势力在鲁恩扎根也有千年，这千年的时光，教会招收的核心总不可能是王室成员。
那么教会的中高层，他们的家族，他们的亲友，在鲁恩王国的地位，难道能是平民吗？
既得利益阶级在哪里都存在，三大教会不可能不是既得利益者。
改革...纵然是王室也很难对既得利益者採取强制手段，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时候，埃德萨克心中对於那些贵族，富商，工厂主的不满，其实是要超过魔女教会的，因为魔女教会毕竟是奥古斯都家族请来合作的。
序列3的魔女，瘟疫的覆盖范围也不过15公里，序列4绝望魔女的影响范围更小，而现在几乎整个贝克兰德都被雾霾笼罩。
这究竟要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