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离开后,姬承庭看向呈安:“为何要帮着方家求情?”
“孙儿相信爹爹,而且有些事避嫌反而落人口舌,孙儿担心闹出人命,更加解释不清。”呈安道。
这事儿传到了宁安耳朵里,宁安气鼓鼓地瞪了眼呈安:“你干嘛逞能给方家求情啊?”
呈安赶紧解释:“皇姐消消气,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方郡主对孩子的执迷不悟,还有方老夫人病了,万一中途病了,岂不是授人以柄?”
他耐着性子:“人要走,早就走了。也不会等到今日了,皇祖父已经给过台阶了,不愿意离开,也挡不住娘亲将来的地位。”
最重要的一点呈安说:“强逼离京,并不是避嫌最佳上策。今日之所以满京都在误会,也有爹爹不在京城的缘故,谁也代替不了爹爹解释,若是方郡主走了,爹爹同样解释不清。”
这话倒是说到了宁安心坎上。
“真要出事,爹爹心里反而愧疚,咱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宁安这才释怀了,摸了摸呈安的脑袋:“罢了,先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我听说今日在朝堂有不少人为难你。”
“那不算为难,皇祖父说爹爹小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呈安想好了,要是实在百官逼得紧,他可以继位,至于选秀的事等他长大以后再说吧。
……
方逸回到家时,方老夫人已经坐在院子里,皱起了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夫人。”韩大人一并跟来。
方老夫人看见来人,慈和一笑:“小韩大人来了。”
方逸上前给方老夫人披了件衣裳,他问:“外头起风了,祖母的病还未痊愈,怎会坐在这?”
“屋子里不见阳光,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祖孙两个寒暄几句后,韩大人说起了今日求情不必迁离京城,他又劝:“且不说皇上归来如何,今日太子在朝堂上已经足够收复人心陛下替太子铺垫,拉拢了多少心腹大臣,地位稳固,绝无更改。”
要不是看在方逸和他关系交好的份上,今日他才不会出头。
方老夫人扬眉。
“方家也该收敛收敛,再折腾下去,方家还有其他旁支呢,得罪太子,并无任何好处。”韩大人言尽于此后拱手告辞。
方逸目送友人离开。
方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倒是一旁的方夫人端茶过来,脸色有些不佳:“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皇家都要避嫌了,你怎么还由着她胡来,方家的脸面就是这么被人放在脚下碾压的么?”
许多事方夫人还是听外头说起才知道。
这阵子照顾女儿和婆母,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方逸垂眸:“全都是我的错,不怪妹妹,母亲消消气。”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方老夫人摆摆手,示意方夫人别动怒:“等皇上回来再说吧,说不定她就真的死心了,实在不成再离开京城也不迟。”
“母亲……”
“她这幅模样就是搬走了,你觉得会甘心?”方老夫人看向了方夫人,语气有些急促:“她是我一手养大,我怎会不知她的脾气?”
方夫人气得不轻:“在折腾下去,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