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多伯牵上投手丘一样垒起的土台,等到运马车的挡板门完全降下才带着她走进车厢。
上车后不停刨着蹄子,地上的垫料很快就被弄成一团糟的模样了。
“很辛苦吧.放心吧,马上就不会痛了。”
随着挡板门缓缓上升,说出口的话却一点点变成沉重。
虽然说术前检测中各项指标都没有过于明显的问题,但高龄马麻醉的场合仍旧充满了风险。
一路上的不安感挥之不去,好在牧场跟家畜高度医疗中心的距离不算遥远,没过多久就到了。
口腔的视诊跟血液检查没有那么快出结果,于是连同其他两位跟车来的社员都只能在诊断室外等待。
虽然清楚这种时候焦急也没有用,但心情还是一点一点变得有些浮躁。
“蛀牙果然很可怕啊小时候去诊所拔蛀牙我家老头子可是心疼了好久。”
rachel ho难得一脸感慨地说出这样的话,泽普也看起来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讲话多少能分散掉一些注意力,于是一边频频望向诊断室大门、一边跟两人聊起了天。
不过说话只是为了应付当下的时间,逻辑反而变得无关紧要了。
就这样零零散散地聊了一段时间,诊断室的大门总算再度打开。
负责检查的兽医师一脸严肃地表示还没有过给这种年纪的引退马麻醉手术的经验——尽管多伯的心脏还算得上健康。
“如果采用姑息治疗的话,应该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
长期服用镇痛药、将饲料全部打成糊状、定期进行牙科护理.像这样的措施,多少能够缓解蛀牙带来的痛苦。
但这通常无法根治问题,原本就存在的疼痛将持续存在。
另一方面,不趁着身体还算健康尽早解决掉的话,恐怕蛀牙会逐渐恶化成更加严重的疾病。
至于手术本身,由于不存在明显的感染或颌骨溶解迹象、尽管牙根略微吸收,但实际上的难度并不算高。
“请进行手术吧。”
作为姑且身为同行的兽医师、充分考虑过两个选项各自的风险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以防万一,在麻醉生效之余还有着两名助手在一旁协助保定。
老实说,这一过程并不简单。
除了需要承担一部分马体的重量以外,耳边还得要忍受各种比起齿科更像是骨科手术用具制造出的可怕噪音。
纯血马牙齿的牙根极其发达且与颌骨紧密嵌合,所以几乎不可能像“敲榔头”一样轻松利落地拔除蛀牙。
使用高速牙科钻跟骨凿小心磨除或凿除覆盖在牙冠和牙根外侧的部分牙槽骨后,主治医师才开始用拔牙钳一点一点地取出牙齿碎块。
术后的清创和修整环节,主治医师不出意料变成了一身万圣节般的血腥打扮。
一旁的泽普跟rachel ho两人,更是早已经闭上眼睛,纷纷打消了对手术的好奇。
完成引流管的放置、缓慢停止麻醉供给,直到多伯逐渐恢复吞咽反射以后,一旁待命的助手这才将气管插管拔除。
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长气。
似乎还有些弄不清楚现状,半眯着眼从麻醉状态恢复的多伯下意识缩回半截暴露在外的舌头舔了舔牙齿。
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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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jirojp:
非常抱歉打扰各位,但是为了马儿的安全和健康考虑,原本面向见学客开放的牧场南舍也将暂时关闭。
对于已经发送了见学申请或者有见学计划的粉丝所造成的不便真心表示歉意。】”
——目白牧场
“育马者杯】
计划出走bc二岁草地大赛的目白宝祚于当地时间今日凌晨抵达美国肯塔基州的丘吉尔园竞马场。
吉田丰练马师「精神上没有特别明显的消耗,但体重的下降比较多,检疫释放后的首要目标是恢复体重」”
——《n○tkeib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