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详细记录在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报告上面。
格林德沃用帕西瓦尔的身份自由出入伍尔沃斯大厦,随意在纽约城里幻影显形,短时间就锁定了默默然宿主的活动范围,并且找到疑似默默然宿主隐藏身份的群体,新塞勒姆慈善协会。
“那时的第二塞勒姆还没跟肃清者搅在一起,那位会长玛丽是巴瑞波恩的后裔,她的先祖曾经玩弄女巫十二树的感情,从她口中得知了巫师与魔法的存在……
“虽然玛丽只是个麻鸡,但她依然固执的散播巫师威胁论,四处发放传单,喋喋不休的打扰当地居民,不过麻鸡们看着她收养了几位孩子,只当她是用噱头给孤儿院募捐,对她还算宽容。”
格雷维斯先生顿了顿,“默默然的宿主,克莱斯登·巴瑞波恩,就是她收养的孤儿。”
格林德沃以帕西瓦尔的身份观察了很久,仍然无法确定谁才是真正的默默然宿主,但巫粹党首领惯会玩弄人心,他用谎言哄骗了克莱斯登,让他为自己做事,寻找默默然的真正宿主。
经过一系列的巧合闹剧,格林德沃的谎言被揭穿,克莱登斯陷入愤怒与绝望,释放了真正的默默然,强大而不受控制的力量席卷城市,几乎毁灭大半个纽约,也将魔法的存在暴露在麻瓜面前。
后来在纽特·斯卡曼德等人的帮助下,皮奎利主席联合傲罗们施法消灭了克莱登斯,恼羞成怒的格林德沃向傲罗发动攻击,被揭穿伪装,当场逮捕。
麻瓜们的记忆也由蜷翼魔毒液消除,事情圆满落幕,但那位真正的魔法安全主任,帕西瓦尔·格雷维斯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默默然掀翻了半个纽约,建筑和道路都能修复,部分身受重伤的麻瓜却无法挽救,面对这起几百年来最严重的魔法泄露事故,落网的格林德沃不能承担所有罪责,魔法国会内部还需要有人担责,或者说背锅。
几位国会议员将伤亡归咎在帕西瓦尔身上。
“他们说都是因为我父亲的疏忽,导致格林德沃混进了伍尔沃斯大厦,引发了后面的灾难,克莱登斯失控,默默然灾难,魔法暴露……全都是格雷维斯的错。”
格雷维斯先生疲惫的靠在冷柜上,整夜未眠的困倦涌上来,几乎将他整个吞没,“虽然其他议员没有接受这么荒诞的理由,但格雷维斯家族被永远钉在了耻辱住上,从此一蹶不振。”
新塞勒姆果然是格雷维斯家族的灾星。
“别在这里发呆,走吧,去事发现场找线索把他们揪出来。”梅尔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霍格沃茨的学生一样,“两年后就是国际巫师联合大会,这次你要在报告上写,格雷维斯拯救了巴黎。”
“格雷维斯……拯救了巴黎!”
格雷维斯先生抬起头来,瞳孔里迸发火焰。
……
“哐啷……哐啷……”
地铁过站的声音震耳。
“腓力二世站,腓力二世站……”
格雷维斯站在地铁线路图前面,一边默念一边寻找,原本就疲惫的眼睛更加酸涩,刚刚升起的激情火焰被浇灭,心里暗暗发狠,再找不到路线,回去就把线路图纹在膝盖上!
“你打算在这里看多久?”
转身回头,果然是梅尔文,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手上已经拿了两张地铁票。
“你确定这是去腓力二世站的票?”
“确定,二号线,我问过了。”
“你不是不会法语吗?”
“管理员会说英语。”
“……”
格雷维斯不由沉默。
几分钟后,两人走进车厢,让地铁载着他们哐啷哐啷的朝腓力二世站驶去,巴黎20区,事发现场在拉雪兹神父公墓。
“默默然就是一种特殊的神奇动物,这是纽特·斯卡曼德在书里的说法。”
坐在拥挤的车厢里,格雷维斯先生背靠车窗,外面是快速流动的光影,“在小巫师们还未学会驾驭和控制力量的时期,遭受难以承受的折磨,感到痛苦和绝望,因而对魔法产生厌弃,不自觉压抑魔力的流动和释放,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魔力转变为一种黑暗力量,不断寄生蚕食宿主的生命。”
灵魂是魔力源泉,情绪与灵魂相通,这是梅尔文从长角水蛇那里得到的启示。
魔法会根据施术者的情绪发生微妙变化,愉快积极的情绪可以催生守护神,阴暗消极的欲望诱人堕入黑魔法深渊,释放不可饶恕咒需要强烈的憎恨和恶意,而对魔法的强烈厌弃也是一种情绪,可以促使魔法发生不可知的变化。
霍格沃茨和伊法魔尼的图书馆里都有相关资料,梅尔文以前也翻阅过,由于研究案例过于稀少,有关默默然转化的魔法原理仍是未知,对默默然的描述也只是相关记载的归纳总结。
默默然通常不具备实体,通常呈现为黑色颗粒状浓雾或是油性物质的状态,像是没有重量的流体在空中移动,有时可能带有猩红色的核心,有时会显现宿主模糊的面容,比如灰白没有瞳孔的眼睛。
现身时会对周围产生强大的肆虐能量,不同于魔力或者别的力量,难以掌控,难以观测,具有极为强大的破坏性,哪怕不接触,也能使硬木、岩石和钢铁碎裂。
默默然的规模和威力取决于宿主的内在力量,负面情绪累积的越多,宿主的法力就越强大,默默然也越强大。
“……第二塞勒姆只是一群不会魔法的麻鸡,肃清者里虽然有黑巫师,但他们的后代无法接受正规魔法学校的教育,依靠单线传承教出来的新肃清者,根本无法跟伊法魔尼教育出来的傲罗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战胜真正的巫师……”
梅尔文顿了顿,平静的说出结论:“将目光投向了默默然。”
格雷维斯先生攥紧袖子里的魔杖,眼睛泛红,表情因此有些狰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