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臣女也有这样的期望。”程妙音低声应是,当即亲自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南宫璇。
南宫璇不疑有他,抿唇笑著接过茶盏,浅浅地喝了几口茶水。
而后,她又留了程妙音在宫內用了午膳。
几乎一下午,程妙音都是陪著南宫璇度过。
夜色漆黑,用了晚膳,程妙音才从宫內回府。
魏王一直都在书房內等候,当听到下人稟告郡主回来了。
他连忙让人招了程妙音进书房。
程妙音进了书房,脚步一软,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汗湿了。
魏王眸光晦暗,低声问了一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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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已下……明日南宫璇的身体便会有反应,先是头晕,身体发软。第二天则身体绵软无力,第三天陷入昏迷,药石无医。父王,你可以联络朝中文武大臣向大越国递交投降书了……”程妙音拿著一块帕子,擦著额头上的汗水回道。
魏王在这时,则带了几分犹豫。
他坐在程妙音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女儿。
“妙音,我们何不自己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呢?只要本王发一纸詔书,指控南宫璇是害死南宫卿的罪魁祸首,本王以勤王的名义剷除掉南宫璇,那南国岂不是尽数归入本王的手中?当年,这皇位,本来就是本王的,如今本王夺回,岂不是名正言顺?”
程妙音的呼吸一滯,她连忙坐直身体,脸色沉沉地看向魏王。
“父王,那你可曾想过,一旦你除了南宫璇坐上这南国帝位,你將面对的是什么?你可知,我们南国的边关,大越国的几十万军队已经蓄势待发……一旦十日后,我们南国没有提交投降书,归入大越国。那我们南国的边城,便会被大越国突破……”
魏王非常的不以为然,他嗤笑一声:“本王不信,大越国他们会这么厉害?难道只有他们大越国有军队,我们南国就没有吗?这些年,我们南国养兵蓄锐,定然能与大越国一战的……”
程妙音微微勾唇,冷然一笑。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慢慢地起身,微微挑眉看向魏王。
“是……你可以豁出一切,和他们大越国一战。但……南国百姓,却要经歷生灵涂炭,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的磨难。为了你野心大业,不惜让南国千千万万的百姓遭受战乱牺牲,父王,这样的战爭经歷的还不够多吗?女儿,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打打杀杀了……”
“你向大越国递投诚,做一个有功劳的藩王还不够吗?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別再折腾了,我们王府百十口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的提议,女儿不会同意,南国归附大越国势在必行。谁也无法阻挠,谁也无法阻碍这样的趋势……”
魏王眼眸满是惊骇,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