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押著余嬤嬤快要到地牢时,门口却站了一圈的人。
距离有些远,一开始余嬤嬤没有看清楚。
当慢慢走近,再细细看去时,她便看见了被押跪在地上,磕得满头是血的陈嬤嬤。
轰的一声,余嬤嬤的脑袋一片空白。
侍卫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余嬤嬤噗通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陈嬤嬤听到声响,当她看见余嬤嬤时,眸底露出的满是怨愤的目光。
“殿下,就是这个余嬤嬤,就是她做的。她企图拉老奴下水,老奴被逼无奈,被她挟持,才不得已和她坐在了一条船上。老奴虽然是太后派来伺候太子殿下的,可是老奴自打入了太子府,就想一心一意地伺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啊。没成想,今天居然被这老妖婆给坑了,求殿下饶恕老奴一条命啊,这一切都是余嬤嬤做的,和老奴无关啊……”
余嬤嬤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她傻愣愣地抬头看向君墨渊的方向。
君墨渊端坐在地牢门旁的一处凉亭里,他一手捏著洁白茶盏,微微眯眸,淡淡地向余嬤嬤瞥来。
余嬤嬤嚇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什么,她爬在地上,爬向君墨渊。
“太子殿下,陈嬤嬤在说谎,是她向太子妃下的药,她为了逃脱罪责,是故意把罪名怪在我的头上的啊。请太子殿下明鑑,千万別被那恶毒的老奴骗了……”
陈嬤嬤大惊,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余嬤嬤,揪著她的头髮,狠狠地扇打著她的脸颊。
“我呸,你这个恶毒心狠的老贱货,明明是你拉我下水,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企图诬衊我,让我替你背黑锅?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心思歹毒的贱女人啊。”
余嬤嬤被陈嬤嬤呼呼地扇著耳光,脸颊上早已红肿一片。
那一巴掌一巴掌扇得她嘴角血液纷飞,头昏脑涨。
她啊啊叫著,挣扎著,两个人顿时廝打到一团,不断地拉扯彼此的头髮,啃咬彼此身上的皮肉。
状况之惨烈,犹如两条疯狗在互咬。
君墨渊饶有兴味地看著这一出精彩的戏码。
玉珊站在一旁看著,恨得牙痒痒,心里疯狂地叫囂著,让这两个老奴狗咬狗的死了算了。
她们这些老妖婆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绝育汤,这是对女人,多么大的残酷惩罚啊。
玉珊简直不敢想像,如果月千澜真的喝了,她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简直比死还要残忍。
余嬤嬤和陈嬤嬤打得不可开交,彼此都恼恨对方到了极点。
头髮扯掉了不少,连皮带血的甚是嚇人。
君墨渊自始至终,眉眼都没掀动一下。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著茶。
悠然自得,不急不躁。
待到两个人打得精疲力尽,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时候。
君墨渊才將茶盏放下,一双眸流转著冷酷的寒意,射向那两个嬤嬤。
他抿著薄唇,轻声笑道:“看在你们是太后的人份上,本太子今天便给你们一个生存的希望。既然你们彼此都推脱责任,不肯招认,那么本太子决定,你们两个人之间,谁都活下来,谁便是无辜者,谁死了也就是下药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