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色一沉,非常愤怒地看向魏长宇。
“魏公子,倒不知道澜丫头做了什么,竟让你这么怀恨在心?之前,你和魏夫人去了月府,明明是身边的嬤嬤对魏夫人下毒,你要竭力將这个罪名怪在澜丫头身上。若非那嬤嬤最后招认,承认了罪行,澜丫头便差点被你害了。如今你又这般咄咄逼人,不肯行个方便,莫非你是真的想要置她於死地,置我们月家满门获罪吗?”
“依我看,这里面一定是有蹊蹺,澜丫头素来对殿下痴情一片,殿下这般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毓秀之人,试问这世上有几人能与他相比?澜丫头又不是瞎子,难道会为了旁的人辜负太子吗?除非她疯了,傻了,否则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会去和旁的男子私会苟且吗?况且,澜丫头会傻到在这魏国公府,与他人乱来,她就置自己,和月家满门的荣辱都不顾了吗?”
魏长宇被老夫人这番话一堵,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还有再说,魏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警告:“你给我安分些吧。”
魏长宇不服气,冷然间,瞥到自家父亲难看的脸色。
这下子,他彻底不敢再吱声了。
老夫人冷然一笑,重新看向太子。
“殿下,以老身看,这其中肯定另有蹊蹺。我先进去看看,若是真的有不妥,我定会如实稟告的。”
流萤碰了碰沈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沈夫人立即明了,然后跪在君墨渊面前,附和著老夫人的话说:“殿下,民妇也觉得蹊蹺,不如让民妇陪著老夫人进去吧,多个人自然做个见证……这种事,总归太过辣眼睛,实在是不宜让殿下撞上的。”
魏夫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也立即恳求:“殿下,事情发生在魏府,我们也是责无旁贷,定然要弄清楚原委的,让我们这些女子入內,也好给月大小姐留下最后一丝顏面。总归是不好看……”
君墨渊还是没应答,一双眼闪烁,没人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君冷顏眸光轻眯,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著古怪,他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手笔,幕后之人是谁,到底在干什么,他竟一无所知。
正在愣神间,月倾华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王爷,妾身需要进去吗?”
君冷顏低敛眉梢,低声反问:“这事,和沈家有关吗?”
月倾华嚇了一跳,连忙摇头:“王爷,自妾身入了王府后,基本没有出过府,妾身不知是不是和沈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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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冷顏抿唇不语了,一双冷眸,围著流萤暗自巡视。
……
君墨渊准了老夫人的请求,只要求老夫人和魏老太太入內。
老夫人心口鬆了一口气,与魏老太太对视一眼,两个老人家,互相搀扶著,推开了內室的门,一步步踏入室內。
没有君墨渊的命令,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入內,纷纷规规矩矩地在外面等著,可那一双眼免不了要向內室瞥去。
老夫人进了內室,看著凌乱到一塌糊涂的室內,她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魏老太太眸光锐利,浑浊的眼睛,瞄了眼屋內,慢吞吞地隨著老夫人的脚步走。
老夫人抬眼便看见內室深处的一张软塌上,躺著的两个人。
老夫人瞥了眼周妈妈:“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