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分明不是这样的,那天她的眼神冰冷极了,眸底甚至闪烁著嗜血的光芒。
如今,他隨便吼了一句,她居然嚇得身子发颤。
魏长宇第一时间便觉得,这女人在装神弄鬼,在演戏。
月千澜眼圈微红,怯怯地回了一句:“我没有,那天砍掉你护卫胳膊的人,不是我的手下,这事真的与我无关的。魏公子,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你別生气。”
魏长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月千澜。
隨即,他颤抖著手,看向魏夫人,含著怒气吼道。
“娘,这个女人太会装模作样了,简直欺人太甚了。”
月千澜被他的怒吼声,嚇得身子一抖,她有些委屈地看著魏夫人。
“魏夫人,我没有……那个人真的是殿下的人,太子殿下想做什么,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阻止的?你们若有不满,大可以亲自找殿下理论去,这件事,真的和我关係不大的。”
魏长宇气得仰头冷笑,一双眼睛满是血红,怒恨地看著月千澜。
“你……”
“宇儿,不得无理,简直是没有规矩。”魏夫人在一旁暗自观察良久,自是见识了这女子的特別之处。
呵……一句砍了他们魏家人的胳膊的护卫,是太子殿下的,若他们有不满可以去找太子,全数將自己的嫌疑摘乾净。
这般诡诈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
魏长宇自然不服,咬牙看著魏夫人:“娘,她太过分了,居然把自己的嫌疑推得一乾二净,我们……我们能去找殿下理论吗?”
“放肆,殿下岂是隨意你我能指摘的人?”魏夫人眸光微利,瞪了眼魏长宇,冷声斥道。
魏长宇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再与魏夫人顶撞下去,总之今天,他要看到月千澜向他低头,这是母亲亲自向他保证的,而且还得抱得美人归。
天知道这几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旦想起那女子的绝色容貌,他便急得心痒痒。
魏夫人收敛起脸上的冷意,转而看向月千澜,勾唇笑道。
“月大小姐別和宇儿一般见识,他从小被我宠坏了,未免有些不知道轻重了。既然你说,那人是殿下的人,即使是我们魏家受了一些委屈,我也不好亲自去向太子殿下质问什么。毕竟身份有別,我们魏家也不敢去冒犯殿下,若是被陛下知道,少不得倒霉的是我们魏家。”
“若是连累的太后,跟著我们魏家丟脸,那可是我儿大大的过错了。既然这事,和月大小姐没有什么关係,那如今你便敬我一杯茶,我接下这杯茶喝了,那我们魏家和月家的恩怨,便就此缓解了,你说好不好?”
月千澜眸底露出一丝欣喜,非常高兴地看著魏夫人,更是带著感激地说道。
“魏夫人真是深明大义,颇有国公夫人的大家风范,小女真是要多多向魏夫人学习才是。端个茶给魏夫人,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虽说这事与我没什么干係,到底我也参与其中了,自然也该是我向魏夫人递这杯茶,赔个不是才对的。”
魏夫人笑容慈和地点头。
月晟丰亦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喜笑顏开地连忙让人上茶。
屋外进来一个颇为面生的丫鬟,她端著托盘,托盘上放了一个青瓷盏杯,杯盖口甚至还氤氳著薄薄的白色雾气,顶级庐山云雾的茶香,肆意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