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要和皇帝单独喝下午茶，姜清黎还是有点紧张的。
除了太久没见，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来皇帝除了是皇帝，还是秦牧野的生母！
意识到这一点，姜清黎瞬间就紧张起来。
她理了理头发，给秦牧野发消息：【呼叫小狗，呼叫小狗！】
对面直接拨了个语音过来。
电话接通，秦牧野含着笑的声音传过来：“叫我什么事？”
“我待会要去白金花房了，和你说一声。”姜清黎小声说，“我要注意点什么吗？”
白金花房是皇帝召见其他人喝下午茶的场所，纯白色房顶和大面通透的玻璃，内里是各种珍贵的植物，因此得名。
姜清黎记得秦牧野和秦世仪的关系不太好，但秦世仪很护着秦牧野，所以她还是希望能留下好印象的。
毕竟现在秦牧野是她的人嘛，也要表现得好一点，让人家妈妈放心把人交给她。
电话那边，秦牧野听清楚内容后，呼吸明显沉了几分。
他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是说：“……你平常的样子就很好。”
“你说得也对，自然一点比较好。”姜清黎笑起来，“对了，我在纠结穿什么裙子去，你帮我选一选好不好？我发照片给你。”
“好。”
电话挂断，秦牧野把终端丢开，往后一仰，看着天花板，罕见地陷入沉默。
终端震动了几声。
秦牧野打开，看见姜清黎发了好几条裙子。
白色的，薄荷绿，淡紫色，浅蓝色，米黄色……
每条都很好看，他可以想象到姜清黎穿上有多漂亮。
但——
青年眉心微皱，心口弥漫起一点很罕见的，淡淡的郁闷。
虽然答应了姜清黎，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皇帝的喜好。
或者说这么多年来，秦牧野都在刻意回避了解和自己生母有关的一切。
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从不主动和他交流一样。
然而秦牧野罕见的忧郁还没蔓延，却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哥们儿，我觉得你可以建议姜小姐穿蓝色那条，陛下有很多蓝色的礼服，她最喜欢的花是蓝玫瑰，况且你和陛下的眼睛都是灰蓝色。”
秦牧野扭头一看，看见讨人厌的红毛坐在床边，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雀绯翎被他吼得一懵：“我一直在这里啊，而且你帮我挡了变异兽一巴掌，教官让我来的！”
“老子那是不想欠你的，别他爹在这肉麻！滚远点！”秦牧野越想这事儿就越气。
上次行动，雀绯翎是队长，在变异兽偷袭的时候给他挡了一下，断了根骨头，所以这次任务，变异兽来的时候，秦牧野就帮死鸟踹开了变异兽，腿被咬了个大豁口。
他以为他们俩是死对头这事人尽皆知，结果上级竟然以为他们是好兄弟，让雀绯翎来看着他，不准他伤没好就下地！
这种天天等着上位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跟这人是好兄弟？！
这些人都疯了吧！
“还看？”秦牧野冷冷瞥向对方，“滚远点。”
雀绯翎摸摸头发：“这不是姜小姐有需要……好吧我不说话了。”
怕秦牧野气得把伤口崩开，雀绯翎默默躺回另一张病床。
秦牧野平躺一会，突然抓起被子蒙在头上，发出烦躁的声音。
真的很烦。
随便一个人，都比他了解他的母亲。
很久后，秦牧野拉下被子，给姜清黎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