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看见她进去?”庄言峥问。
“没有。”男人摇头。
“您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哪儿?”庄言峥问。
“她在厢房里边擦桌子。”
“下午庙里人很多吗?她去你没有看见她。”庄言峥又问。
“下午庙里人不多,我一直在值班室。午休完之后我听收音机着,听得入迷,有的时候有人和我说话我听不见。”男人说,“反正...庙是开放的,各处都是开放的。没什么事的话,我不怎么出值班室,有人有事找我,我才出去看看。而且田敏在厢房擦东西,门是关着的,谁能看见。她出来还吓我一跳呢。”
“好,我们知道了。您可以回去了。”段文睿说。
“我在这儿坐会儿吧。外边这么大雨,没法走啊。”男人说。
“行。”
离开询问室,他们几个回了办公室。
“没人能证明田敏一直在庙里。”楚星柔说。
段文睿拿了镇上的地图:“这是北山。按照田敏说的,她是这样去的北边,然后从北山直接去羊角神庙。按照她离开派出所的时间来算...应该正好和咱们几个错开了,所以没能遇见。前提是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表情,眼神,动作,还真的不像是说假话的。”庄言峥说。
“难就难在了这里。”苏妙仪说。
“还有...如果这个案子和田敏没有关系的话,赵永良为什么要带走田敏?”陆知深说,“没有理由啊。”
“误导我们吗?让我们觉得田敏有问题,分散我们的警力?”楚星柔说,“可是如果田敏是无罪的,她会回来,何来的分散警力这一说?分散警力的前提是,田敏有罪,赵永良可以带走她。”
“还有赵永良如果铁了心要带走她,田敏能挣脱吗?赵永良也练过拳脚,田敏只凭力气大,怕是打不过他。”苏妙仪说。
“田敏有问题。”楚星柔得出结论。
“但是她为什么要回来?”苏妙仪眯眼。
“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段文睿说,“还有想要杀的人吗?”
“如果是我,我跑了,就不会再回来暴露,太危险了。我想杀的人,我会偷偷解决掉,然后继续做消失的人。”苏妙仪说。
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那个房子里有什么发现?”庄言峥问他们。
陆知深说:“面具送去化验了。它接触过凶手的脸,可能会提取到一些DNA。黑袍我们检查了一下,有个缺口。”
他拿出照片给苏妙仪他们看。
“田大江父母院子里树枝堆上挂着的那个黑布?”苏妙仪说。
“是。”楚星柔说,“我比对过,完全吻合。”
“凶手藏在那里过。”苏妙仪疑惑,“藏在那里干什么?想杀谁?”
“会不会是因为第一次歌谣响的那天晚上警察在街上巡视,凶手不得已躲在了那里。”段文睿说。
“为什么正好就是田大江家里?”楚星柔问,“凑巧吗?”
“田大江家里离田明去打牌的那家很近。”苏妙仪想着,“如果凶手那天晚上想杀了田明呢?我记得打牌的那家不会通宵玩,只是那天晚上有歌谣响起,打牌的几个不敢出去上街,所以才一晚上没有回家。”
“非常有可能。”楚星柔说,“田明没有出来,街上又有警察,所以藏在了那里。那天晚上巡视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严格,其实还挺好逃走的。”
“那个房子里有住人的痕迹。”陆知深说,“外边的屋子除了地板都是土,但是里边的屋子,床是干净的,有人住。应该是临时落脚,躲藏,睡觉。没有找到衣服,碗具之类的生活用品。”
“临时落脚点被找到了,这个没有露脸的凶手还在这里吗?”苏妙仪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