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在奉承自己的时候,秦衍明显能够感觉到一道特殊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打量审视他。
秦衍顺著这道目光看去,隨后赫然的发现在看自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荣方卓。
此刻荣方卓仿佛是看的入迷一样的盯著秦衍看,连秦衍正在看他都没有发现,那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对方迷恋自己呢。
秦衍盯著对方许久,荣方卓方才反应过来,发现秦衍正在看他,荣方卓脸上顿时的闪过了一抹慌乱,他立马的撇开脸不去看秦衍。这一举动显得十分的刻意给人的感觉就有些做贼心虚。
秦衍內心一笑,知道这傢伙內心在想什么,多半是在想方法怎么將自己给弄到草原去。不过秦衍心中冷笑,明白如果自己不防水的话,怕是对方这辈子都可能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內心很是鄙夷的同时,秦衍收回目光不多去看他以免让对方起疑。
今日朝堂上,他就会给荣方卓这个机会的。
时辰到,宫门大开眾大臣按照自己的品级官位依次的进入到了皇宫內。
今日並非是什么大朝会之类的,因此能够上朝的乃是朝中四品官员才行所以人数並不是很多。等眾人入了大殿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外头就传来了萧元武已经到了的声音。
眾人立马的站定脸色也变得肃然了起来,不多时,萧元武龙行虎步的迈入大殿內,神色冷峻天家威严毕露。
“吾皇万岁……”
“诸位爱卿,免礼!”
行礼过后,朝会进入到了正规的程序。各部按照自己的职责,开始给萧元武匯报工作。整个朝会在一种和谐且寻常的过程中渡过了大半流程。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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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武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群臣,目光与秦衍来了一个对视。显然,正常流程已经走完了,眼下萧元武与秦衍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与表演了。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启奏!”
就在眾人以为今日的朝会到此为止的时候,秦衍站了出来同萧元武说道。
见是秦衍出列,群臣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好奇秦衍有什么事情要在此刻启奏?
“秦爱卿,有何事启奏?”
萧元武见秦衍出来了,当下的和顏悦色的同他问道。
“陛下,臣查阅礼部日程,发现每年的祭祖就要开始了,臣初任礼部尚书,因此对於各项章程还比较生疏。因此在此启奏陛下,是否按照往昔的章程进行安排?”
“臣观往年祭祖的记录,发现陛下时而亲自去祭祀太庙,也偶有令皇子代替陛下去祭祀太庙,不知陛下今年打算亲自去,还是说由皇子代劳?”
秦衍直接提出了祭祖这一章程,作为礼部尚书,提出这样的问题是职责所在,因此没有人会怀疑秦衍提出的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
而秦衍提出这个问题后,现场的气氛就迅速的发生了变化了。大家下意识的看向了魏王萧桓与楚王萧瑀,这才想起来,的確啊一年一度的祭祖马上要到了,这对於皇家来说可是大事情。
古人对於祭祀祖先可是非常严谨与重视的,寻常百姓人家都十分的重视祭祖,更別说那些世家大族了,那简直將祭祖视为炫耀门楣的工具,很多世家大族的祭祖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亚於每年的过年。
而作为皇家就更是如此了,一年一度的祭祖那都是有非常严格的规章制度的,且十分的重视。
最为关键的是,通过祭祖就能够体现出一些政治內容,其中一项就是代天子祭祀。
祭祖这种事情,自然是皇帝亲自去比较的合適与庄重。但皇帝毕竟是皇帝,有时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去祭祀,毕竟这一旦亲自要去的话,那得三四天不在京中无法处理朝政。
而且祭祖十分的枯燥,还得焚香沐浴等也不是每个皇帝都愿意去。所以歷朝歷代的皇帝也不都是每年都亲自去祭祖,事实上,皇帝可能三五年才会亲自去祭祖,而其余的时间自然是將这个任务分派给別人,让別人代替自己去祭祀。
但这个被派去祭祀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阿猫阿狗,这个人必须要是皇室中人,且拥有者不俗的地位。
一般来说,能够代替皇帝祭祀的人多为太子之类的未来接班人,因为也只有皇位的接替者才有资格代替皇帝去祭祀祖先。
萧元武自登基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亲自去祭祀祖先的,但也有那么几年他是没有亲自去的,他往昔萧元武自己不去代替他去的人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如今被关入宗人府的赵王萧敬,例外一个是魏王萧桓,他们一人去过一次。
这就代表著,这两个人在萧元武內心都是被认定为可能接任皇位的人选。
但如今,萧敬被关入了宗人府內显然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而如今,事实上,最有机会的就是魏王萧桓了。如果这一次萧元武不亲自去,而是又派遣魏王前往的话,那么无疑,魏王將是最大的贏家,他可以说几乎已经被认定为了未来的继承者了。
但要是说,这一次萧元武不亲自去,而是又派遣了楚王萧瑀去,那等於是说,在萧元武的內心,还没有认定魏王接班,而是赋予了楚王相当的地位。
因此,在秦衍提出这件事的一瞬间。大家没有去想秦衍与萧元武打算利用祭祖做什么事情,而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魏王与楚王两个人的储位之爭。
也就在这一刻,楚王与魏王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也明白这其中对於自己的重要性,二人的脸色都有些许的变化。
魏王是一副期待的模样,而楚王萧瑀却表现得十分的平静,只是在他平静的表情之下,他实则內心也是激动的很。他当然想要被选为代为祭祀的人选了。只是,他平日的作风就是一副不爭不抢的样子,因此他现在属实有些色厉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