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寧左右看了看,突然倾身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是冲我爸去的。江生肯定跟我爸有关係,你说,是不是我爸还没死?”
霍东临不由得佩服妻子的敏锐。
“这件事很复杂,我也在调查,一有结果我就告诉你。”
江生嘴很硬,根本撬不开。
不过他已经派人去当初安排江生下放的地方调查,巧的是,那个地方就在衢县旁边的上泽县。
衢县位於江的上游,上泽县则在下游。
姜寧寧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霍东临,就是想让他去查。
见他主动把事情揽下来,红唇不由勾起,回以他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你真好。”
霍东临盯著那微微嘟起来的红唇,黑眸变得深邃起来。
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变得激动……
“妈妈回来了!”
然后被满满欢快的声音硬生生嚇了回去。
糰子们一手牵著姜寧寧一只手,拉著她进家门,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霍东临早已习惯崽崽们的区別对待,认命地提著东西进厨房。
这么一耽搁,食堂饭菜有点凉了。
寧寧跟孩子们肠胃不太好,入口的东西要再三小心,霍东临时刻记著医嘱。
他快速点燃灶火,把食材重新加热一遍,又快手做了个紫菜蛋汤。
先喝汤再吃饭是南方这边的习惯,听说对胃也好。
眼看著一盘盘菜重新出锅了,姜寧寧带著两个糰子过来帮忙摆饭。
满满发现爸爸的大海碗,足足是自己的三倍。
“妈妈,如果我要锻炼得很强壮,以后也要吃这么多饭才行吗?家里有两个饭量跟猪一样的大男人,一个月得赚多少钱才能养家餬口?”
霍东临忽然觉得碗里的韭菜鸡蛋不香了。
“我问过校长,满满和夏夏这样的小朋友可以去学校旁听。正好下个月学校报名,要不要送他们去?”
让崽崽们在学校发泄精力,晚上就能睡得熟一点。
可怜满满不知道大人的邪恶用心,举手赞同道:“我要去二年级!”
年纪小,口气却很大。
姜寧寧不是扫兴的家长,温声鼓励道:“你们想要插班,必须要接受考试。这几天好好在家里看书,还要练字,爭取努力实现目標。”
这话说完,就连一向文静的夏夏,乾饭速度更快了。
等两个糰子吃完饭,帮大人收拾完,手牵手乖乖去午睡。
距离下午的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姜寧寧也打算眯一会儿。
谁知道霍东临居然真的端盆水过来,铝盆磕在青砖地上的脆响惊醒了她的睡意。
“你靠在椅子上眯会儿,我给你按按脚,不然明天会更疼。”
姜寧寧拗不过他,只好在椅子上坐下来。
刚坐好,霍东临已经蹲在地上,军绿背心下的胸肌擦著她膝盖压下来,连空气都变得逼仄两分。
愣神间,他直接把她的右脚拽起来。
这双拿过枪、拆过哑弹的手正捏著她的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鞋带缠在虎口旧伤疤上,像给粗糲套了圈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