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放下碗筷,也不跟其他人凑热闹。
在別人拼酒的时候,她將手臂倚在桌子上,默默侧视著林悠司。
当別人开始“忆往昔峰岁月”的时候,她还是侧著脑袋,贪婪地將林悠司的形象刻画在自己的大脑里。
可以说,除了和新结交的好姐妹一一由比滨结衣保持著一种高强度的交流以外,她对林悠司,竟然保持著堪称极致的克制和安静。
不过好在,林悠司竟然意外地习惯了下来,对於他来说,这个目光並不属於恶意,自然也就不会让他的肉体,本能地產生不適感。
於是,在大家各忙各的情况下,这种诡异的状態一直维持了足足三个小时之久。
直到三个小时后,林悠司等人终於坐不下去。
他们互相商量了一下,就纷纷决定向產屋敷耀哉告別。
作为外援团队,虽然参加这个庆功宴合情合理,可是庆功宴之后的吹牛、敬酒环节,却是他们绝大部分人所不习惯,同时也不感兴趣的事情。
於是,除了彻底化作酒蒙子的坂田银时,还想要跟在场的所有人决战到天亮以外,林悠司等人都在產屋敷耀哉安排的专人带领下,陆续坐上了归去的专车。
“嗡!嗡!嗡!”
在司机的嫻熟驾驶下,车辆匀速行驶发出了低频的运转声。
他看向窗外,依稀有不少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而近处,也有不多不少的电灯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呼呼!”
林悠司长舒了一口气,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的神经总算放鬆了一些。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件,无论是设定计划、做出埋伏还是强杀无惨,都是费心费力的事情。
而在刚才那场庆功宴上,不仅人来人往,更有突然就宣布喜欢上他的吴迦楼罗出现,更是让他感觉已经疲惫到身体被掏空的程度。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的马符咒还在正常运转,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去了一趟东南亚,被人割了好几茬腰子。
“不过......总算结束了,明天......一切就都应该恢復正轨了吧。”
林悠司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著。
而在另一边,道场內部的训练场里,吴迦楼罗还是时不时往远处望去,虽然她没有千里眼,但是这么做,就会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哎”
吴惠利央看著自己明显陷入爱河的曾孙女,有些头疼地嘆了一口气,心情复杂。
“喂,老爷子,愁眉苦脸什么!赶紧来喝一点啊!雷庵那个傢伙,酒量真是太弱了!”
一个银髮天然卷的男人端起一杯啤酒,突然出现在吴惠利央的身后,朝著他敬起酒来。
“滚蛋!竟敢说我弱?”
吴雷庵面容拧地握著一瓶40度左右的威士忌,一口气將七八百毫升的酒水灌进了胃里。
这种高效的饮酒速度,足以让普通人彻底失去战斗力,但是放在这个壮汉身上,不仅对他身体的健康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反而还让他的饮酒精神“燃烧”了起来:
“喂!就这么点酒,够谁喝?”
“让隔壁这个的捲毛男看见了,还以为我喝不了了,让人再给我们端上一箱威士忌,一人一箱!我要和这个傢伙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