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
一干侍卫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襠部,以后一定要记住,王爷和姜二小姐都不能惹。
裴涇上前一步,拿过她手里的棍子扔远,拽著她往別处走,“別影响段酒善后。”
姜翡发泄完情绪,后知后觉才感到手腕蹭破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
“你那神药还有么?”
裴涇扫了一眼她带血的手腕,他解开绳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就是看著嚇人而已,其实只是磨破了点皮出了血,糊得里胡哨的。
段酒欲言又止,“那药……”
“那药本王只带了一瓶。”裴涇手一拋,“卖给你。”
段酒心疼得不行,那药可是找药师穀神医特地制的,虽说还能再制,但药材极难凑齐,用来擦个破皮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但王爷都给了,他断然不敢要回来。
姜翡捏著瓷瓶,“那怎么卖的?”
“一千两。”裴涇淡淡道。
姜翡点了点头,直接打开盖子,稍稍抖了一点出来撒在伤口上。
她上次就发现了,这药粉虽然撒上去的时候疼,但是有奇效,恢復得特別快,裴涇手里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看著她动作自然地把瓷瓶塞进兜里,裴涇眉梢抬了抬,“看来你是发达了,討价还价都免了。”
姜翡拍了拍兜,“先欠著,我现在没钱。”
“你有多少?”
姜翡掰著手指头算了算,三两五钱除去九桃吃了半条街,“大概还有二两七钱。”
裴涇无语了片刻,“你上次不是还有一百多两?”
“完了呀。”姜翡说:“不过王爷放心,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你都穷成这样了,拿什么还?”
“等我嫁给了魏明楨,我就有嫁妆了,到时候我肯定还给你。”
裴涇:“……”
他转过身,看著地上捆著的一干眾人道:“行了,段酒,做得乾净点。”
以段酒对自家王爷的了解,这句话里多多少少带了点怒意。
“段酒亲自阉吗?”姜翡疑惑道。
段酒拔刀,“我亲自杀。”
姜翡脚步顿住,回过头,“全杀了吗?”
裴涇一脸不耐地剜了她一眼,“难道你想做大发善心的女菩萨?”
姜翡摇头,兰指一翘指向赵兴邦,“能不能留那位公公一命?”
段酒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又赶忙收敛住。
“留他做什么?”裴涇问。
自然是有用处,但姜翡现在不能说,她也是刚才突然之间想到的。
之前她原计划以后的脏事都由芸香来做,但是芸香那一步棋已经用来对付姜如琳了,是颗废子,她需要一个能为她所用的人。
其实赵兴邦这样的性子实在不错,脑袋蠢笨又贪生怕死,拿捏起来最是容易,更何况他还有个丞相爹,有了这层身份,替她办起事来也更加方便。
但是这些话绝对不能和裴涇言明。
“他爹是丞相,要是死了会很麻烦。”
“有何麻烦?杀了便杀了。”
姜翡继续找藉口,“今夜你大张旗鼓进出城,还带著这么多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
裴涇冷笑一声,“本王还怕他们怀疑?”
“那总会给你惹出麻烦的不是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涇本想反驳,可见她极力劝说的样子,脑子里有根弦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一下。
他脸上顿时显出几分不自然,“你在……关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