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欣怡却並没有理会,只是再三叮嘱萧然,万事小心。
“先吃饭吧,虽然是盒饭,但色香味还不错。”
萧然为了避免离別时的伤感,故意转移话题:“晚上你们想要吃什么,吩咐那两个平头男子给你们做就行了,如果他们敢不听招呼,儘管给我打电话。”
...
“刚得到消息,萧然和陈欣怡以及他身边的几个女孩,都被保密局的人给带回去了。不过宋家和龙家那两个丫头,保密局的人没动,只是让她们俩回家。”
在古色古香的宅子中,詹家老二詹义將得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詹仁手中正把玩著两枚文玩核桃,听见这话后,他缓缓开口道:“毕竟宋家和龙家那两个丫头身份特殊,没带走也无妨。只要能够软禁住萧然那小子一段时间,我们也能睡几天好觉。”
他顿了下,接著问道:“对了,神殿那边有没有传回什么消息?神武捲轴的进展如何了?”
詹义苦笑一声:“大哥,你也太高看神殿了吧?常家手握神武捲轴那么多年,都没能彻底解开其中的秘密,这才几天时间,神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进展?先等等吧,有消息,他会通知我们的。”
詹仁突然睁开那双紧闭的双眸,目视著远方,眼神中闪过一抹凌乱的波动:“我突然有一种心律不齐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最近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以免在关键时刻出了什么岔子。”
“放心吧,大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詹义信誓旦旦道。
与此同时,欧洲神殿城堡之中。
在那平静的血池內,突然冒出几个水泡,紧接著一个脑袋展露了出来。
此人皮肤宛如婴儿般细腻白皙,双手缓缓的举过头顶,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此人便是神殿殿主伊布斯洛克。
好半晌之后,他缓缓睁开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然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蹣跚著步伐来到血池旁边坐了下来。
当他坐在血池边沿上时,整个人好似瞬间被抽乾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好...好险,险些就坠入了意识深海,永远无法回来了。”
所谓的意识深海,就是失去理智和本性,坠入了魔道。
在休息了好半晌后,他这才感觉恢復了些许力气,扭头看向血池前方桌子上供奉著的常家神武捲轴。
“这难道就是常家的神武捲轴吗?竟真的能够帮我压制体內那股失控的力量。”
神殿殿主吃力的站起身来,蹣跚著步伐来到桌子前,抬手將神武捲轴给打开。
瞬间,一股乳白色的光晕从捲轴之中溢出,紧接著他便看见,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字体在捲轴上不断游动,宛如是显示屏一般。
“这些字体是什么?怎么从来都没看过?难道是古炎国文?”
神殿殿主喃喃自语道:“应该不是吧,如果是古炎国文字,那常家应该早就已经破解了才对。”
就在他盯著那些游走的金色字体发呆的时候,他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按在了捲轴之上。
下一刻,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感觉双掌如同针刺般疼痛。
他下意识的想要將双手给抽回来,可双掌就好像是跟捲轴沾在了一起,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將捲轴给甩开。
“怎么回事?好疼...疼...”
本就已经力竭的神殿殿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得格外狼狈,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但捲轴依旧死死的沾著他的双掌,並且那股针刺般的疼痛感还顺著他的手臂上涌,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麻痹了他整个身躯,晕死了过去。
...
三天后,欧洲世界。
火车臥铺上。
许仁心好奇的伸著脑袋看向萧然:“萧然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对於此行的任务,萧然对许仁心只字未提,一连赶了三天的路,许仁心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萧然正斜靠在床上看著一本书,听见许仁心的话,他撇了撇眼睛:“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又是两天的路程,萧然二人正开著车疾驰在一片戈壁滩上。
望著天空中那毒辣的太阳,许仁心用防晒衣將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晒成黑娃,惹得萧然嫌弃。
在下午五点时分,火红的太阳已经西斜,但依旧十分炙热。
许仁心刚要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水,便看见地平线上,一座巍峨的黑色城堡缓缓呈现在眼前。
“萧然哥哥,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许仁心望著那座宛如洪荒巨兽的黑色城堡,心中竟隱隱有些畏惧和害怕。
“墮落之都,是一个流放罪恶和野蛮的存在,你也可以叫它杀戮之都。”
萧然开口道。
“墮落之都?”
许仁心念叨了一句,顿时眼前一亮:“那岂不是跟西方的暴乱之地是一样的?”
她知道曾经萧然在西方的暴乱之地大显神威,还坐上了暴乱之地暴君的位置。
萧然点了点头:“对,就是翻版的暴乱之地,是一个太阳的光都无法照射的地方。”
“萧然哥哥,难道你想要学当年一样,坐上墮落之都的王座?那这跟我们此次执行的任务有什么关联吗?”
许仁心如同好奇宝宝般,接二连三的將问题给拋了出来。
萧然嗤笑一声,这才將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此次我们过来,是为了对付神殿,並寻回被神貂窃取的神武捲轴。不过神殿底蕴深厚,高手如云,凭藉我们两个和杨老爷子给的胜利队,就算神殿的人让我们隨意砍杀,我们十天十夜都砍不完。”
“你应该知道西方的暴乱之地是天眼的附属势力,而这墮落之都便是神殿的附庸,我们想要对付神殿,就要先从这墮落之都开始。只要我们闹得足够大,场面足够乱,神殿肯定会派高手前来,到时候,神殿內部必定空虚,我们再来一个回首掏,杀他一个回马枪,能够减少我们不少的压力。”
萧然开著车,越是靠近墮落之都,他越感觉体內那股已经沉寂下来的血液,在开始变得灼热,甚至是沸腾起来。
似乎他的內心深处,十分渴望回到这种祸乱的地方。
那股兴奋的感觉,他快要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