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只感觉到心神震颤,他不可思议的看著面前的白子衣以及南仙翁。
“確实如此!”
“各方圣地,隨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无比的护犊子。”
“我太渊宗更是如此!”
“所以即便知道做了这件事,或许会有惨烈损失,可依旧无所畏惧,只为了心中所想,那便干了!”
“你啊,主要接触圣地时日太短了,故此才会考虑得失!”
“我要告诉你的是,想做就去做,惹出了天大的祸,便是將天都给捅个窟窿,还有宗门中这些个老傢伙在!”
“除非,有人能够將我太渊宗的帝君给杀绝,否则的话,太渊宗终究是你最强的后盾!”
“当然了,你身为宗主,也要做到如此,任何一个宗门弟子,哪怕他只是命桥,他的命,也无比珍贵!”
白子衣也开口了。
他们两个要告诉寧凡的是,考虑什么得失,干就完了!
而这种前所未有的疯狂思想,是寧凡根本就不曾接触过的,从他在当初的北境,一直到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周全,思前想后。
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不必想了,想做就去做,哪怕再疯狂,也无所畏惧!
这种思想,带给寧凡巨大的衝击!
可他,也猛的愣住了。
是啊!
这些年来,他追求的是什么?
不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如今,却又畏手畏脚,那这些年来他为什么要努力,早早的在北境摆烂当一条臭咸鱼不就行了?
寧凡笑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神念通达,心中无尘,心境竟在悄然之间,踏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那刚才面对著阴阳宫的帝君......”
寧凡笑著道。
南仙翁一怔:“不是,虽说是要隨心所欲,率性而为,可如今这天下大乱之时,主角已经悄然间,从我们变成了大夏。”
“让他们去狗咬狗一嘴毛不好吗,我们为什么要替大夏背这个锅?”
“帝君之下你无敌,故此你想做什么,儘管做就是了。”
“可你也不能拉著宗门中的老傢伙,直接去拼死大战,咱们两败俱伤,让旁人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啊。”
寧凡连连点头:“懂,我懂。”
他怎能不懂。
率性而为,可绝不是没脑子。
“明白了!”
“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就多了!”
寧凡说话间,他的双眸一沉,一簇簇杀机从眼底疯狂的涌出。
“当初,岳父你渡劫之时,来的人可不少啊!”
“他们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如朱雀一族,真龙一族!”
“他们麾下並无疆域,可他们总有族人在外,总有盟友在外!”
说著话,寧凡的眼中已然是杀机沸腾!
血债血偿,以牙还牙!
推不了他们的圣地?
那就將他们,彻底打成孤家寡人!
“这半年的时间,你儘管出手,一切有我在,有宗门之中的帝君在!”
白子衣再次告知寧凡,他的背后站著令世间眾生都忌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