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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终章!陈叔宝死!皇权灭!千年世家崩塌!

“杀光他们!”

天命台的工地上,那些期盼,迷茫,震撼,异,不解的眼神,於此刻燃烧起灼灼烈焰!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怒吼声似乎要传遍整个天命之地,似乎要撕裂这片不开眼的苍天”!

万千蚁—

在向那老天爷”宣战!

石之轩望著眼前的骇人画面,双拳紧握,身躯上的每一处都在颤慄!

“我去他妈的!”

“老子也豁出去了!”

一直都屈服在天命之下,始终风度翩,气质儒雅的石之轩,於此刻爆了一句粗口!

隨即!

便是扑向一处陷入廉战的义军战场!

“左右已经寿元將至!”

“早死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妨?”

“我现在也不信什么天命所归了!”

始终质疑顾秋的雁归浅嘶吼一声,也是藏身的暗处衝杀出来!

而在她身后·韦香怜的眼晴也红了!

“你给我好好看著!”

嘎巴一声!

顾秋折断杨广的两条手臂,將其扔在天命殿的断壁残垣之外!

“还有你!”

手中锄头猛地一轮!

喀!

一声脆响,陈叔宝的两条被硬生生打断,也被他扔出天命殿外。

“你们都好好看看!”

“你们口中的天命,是如何被人命践踏的!”

“是如何在人命之下化作粉的!”

双龙!

两大皇朝的帝王!

高高在上的帝王!

此刻,正趴在地上,眼底倒映出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画面——“

李玄霸脚踏尸山血海,状若疯魔!

他浑身浴血,宛如天神,可手中那对曾名震天下的擂鼓瓮金锤已布满蛛网裂痕,隨时可能崩碎。

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义军户骸,但更多双目赤红的战土正如熔岩般涌来!

他周身满是密集电网....

无数燃烧著烈焰的兵器,被笼罩著玄甲兵魂的义军高高举起,隨后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砸下!

喀唻!

擂鼓瓮金锤轰然爆裂,金铁碎片四射!

贺若弼一剑刺穿一名兵魂,剑芒却被更多兵魂之手死死住:“滚开!下贱蚁!当配伤吾金身!”

“金身?”

一个赤膊兵魂狞笑,手中虚幻剔骨刀豁然捅穿其肋下:“老子以前是杀猪的,专扒硬皮囊!”

贺若弼剧痛弯腰!

数十道燃著烈焰的战刀,將他钉穿、撕扯!

“混帐!”

“你们这些...

尤楚红凤冠炸裂,尖叫未绝,便被数之不尽的兵家武道,掷出手中利刃!

万千利刃融匯为一,化作一条赤色流光,击穿尤楚红的天灵!

噗!噗!噗!

杨素金甲洞穿!

韩擒虎被巨镰腰斩!

宇文化及金冠歪斜,宇文成都紫袍染污...::

高潁,簫禹等名门魁首披头散髮,被义军中的六境高手配合潮水般的兵魂死死困住!

宇文化及怒挥冰玄劲,冻碎两名兵魂:“贱种!可知吾宇文家千年——“

“噗!”

阎不平的断刀裹著兵魂血煞,捅入其丹田!老兵嘶哑:“千年?吸千年民血养出的蛆虫!”

簫禹祭出儒家玉卷:“正气——“”

冯桃染血的柴刀横劈其颈:“正你妈的气!”

高频欲逃,被无数覆盖玄甲魂影的义军扑倒淹没!

华服之下,骨肉成泥!

五十余万御林军结成的银色堡垒战阵,如冰晶巨兽横亘。

在他们的对面,赤色怒涛咆哮而至!

兵魂匯聚成无边无际的玄申赤潮!

刀影割裂战旗!

兵魂凿穿巨盾!

万千燃烧魂焰的简陋武器,掀起焚天巨浪!

御林统帅挺枪怒吼:“天子亲军!代天—

“代天吃人吧!”

李小山一马当先,兵魂裹著滔滔烈焰,轰然砸落!

轰!

惊雷炸裂,最前排银甲连人带盾熔为铁汁!

“冲!”

冷暉长刀一会,引动万千兵家武道!

无数玄甲兵魂匯聚成滔滔洪流,顶著箭雨枪林撞入御林军的战阵裂缝!

刀砍!剑捅!

整条银色战线如琉璃坠地,在赤潮衝击下进溅!

消融!

溃兵被裹挟、踩踏,惨豪淹没在震天的“燎原”怒吼中!五十万天威雄兵,化作赤潮下游的腥红浮沫!

李渊周身染血,刚从祝玉妍天魔丝与张丽华合击下坠地。

未及起身,眼前已被无数覆盖斑驳玄甲,眸燃血火的兵魂占满!

將他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烽烟如柱,赤地千里,废墟之上,血泊之中.::

星火永燃!

“不!”

杨广和陈叔宝声嘶力竭的吼著,眼晴里满是不甘!癲狂!愤怒!

“朕,承接天命!”

“朕,天命所归!”

“怎么会被你们这些蚁撼动!”

“你们怎敢,你们怎能,怎么可能撼动苍天?”

“你们不该,你们不配!”

“啊啊啊啊啊——

“不甘啊!”

“朕不甘!朕不甘啊!”

此刻,顾秋体表血痕全部復原,之前吃下伤害时所凝结的势”,以此顺著墨色纹路涌向全身血管。

他高高举起手中锄头,猛然砸落!

喀嘧,喀唻,喀嘧·——

三声脆响!

锄头断裂。

两个帝王的脊梁骨被敲折!

顾秋抬手抓起二人的头髮,犹如拖拽死狗一般,穿梭还在廝杀的战场,向著远处的天命台工地走去。

“顾秋,你要做什么?”

“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

“你怎敢如此待我?”

“放开!”

顾秋对杨广与陈叔宝的嘶吼充耳不闻。

他五指如铁钳,著两代帝王的髮髻,目光坚定的向著天命台工地走去。

残存龙袍在拖行被撕裂,沾满泥污,血跡。

断裂的脊椎让他们腰部以下完全失控,帝王之躯像两条被抽了筋的蟒蛇,在冰冷的地面上磕绊,抽搐,翻滚。

冕珠玉早已崩散无踪,只剩下歪斜的金冠被灰尘和血污覆盖,曾经的威严荡然无存。

他们穿行过仍在沸腾的战场。

刀光剑影在耳边掠过。

兵魂的嘶吼与御林军的惨叫是这场天翻地覆』绝章火光映照下,顾秋拖著他们的身影,成了战场上最触目惊心的景象.::::

象徵至高无上权力的龙袍,此刻扯碎成了破抹布!

最终.....

顾秋拖著双龙,拖著两位帝王』,来到天命台工地的中心地带。

“天命?”

“皇帝?”

“我去你妈的!”

“你们口中那个所谓的,狗屁不通的天命,践踏了多少人的尊严?”

“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下,铺了多少贱民”的枯骨?”

“今日—”

“老子就是要践踏你们这狗屁不通的天命!”

“就是要碾碎这高高在上的皇权!”

顾秋抬手一挥,无数墨珠纷纷破裂,一个个强征为劳役的草民”被释放而出。

他手臂一甩,將两位帝王扔在他们脚下: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一个个劳役的浑浊目光茫然的盯著,死死盯著那两个被扔在夯土之上的东西』上。

杨广瘫在一滩泥水里,断裂的脊椎让他像一滩融化的蜡。

粘稠的黑红液体从身下不断泅开,沾满了他那仅剩的,被撕扯得如同烂抹布的明黄布片他努力想抬头,脖子却如同折断的芦苇,发出咔咔』的骨头摩擦声,只能仰著糊满泥血的脸,徒劳地喘息。

陈叔宝更不堪。

他半张脸贴在地上,被顾秋拖动时磨破的脸颊正浸在冰冷泥浆里,折断的双腿不自然地扭曲著,沾满污秽的赤脚无意识地抽搐。

震惊!

劳役们无比震惊!

那......真的是皇帝?

那曾经动动手指就能决定他们生死,如同云端神祗的九五至尊?

如今.·

成了两条在泥淖里蠕动的,散发著恶臭的肉虫。

迟疑!

根植於骨髓的畏惧开始鬆动,却尚未崩解。

一些劳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闪烁著恐惧的余,那是刻在血肉里的烙印!

喀啦啦....

这时,一个僂身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指甲尽数翻卷崩裂男子,拖著一条铁铲,

一一拐的走来。

他.....

正是此前被顾秋救下来的陈土根!

“我只是想活,我只是想跟她们娘俩活著.:::

“有一口饱饭吃,有件衣裳穿就行.::

“这很难吗?”

“连这点简单的乞求也不行吗?”

“也不行吗?”

铁铲猛地抢起,抽在尊贵无比的帝王身躯之上!

这一刻!

蚁......欺天了!

“连这也不行吗?”

“连这一点点,一点点的乞求,你们也要夺走吗?”

“去你妈!”

“去你妈的皇帝!”

“去你妈的天命!”

!眶!眶!

铁铲一下一下的砸在帝王身躯,砸断了皇帝的脊樑,砸碎了皇权的威严!

砸碎了许许多多人们,骨子里的奴”性!

陈土根累得瘫坐地面,但陈叔宝和杨广在天命之力的加持下,残破的身体在渐渐修復....

爹,娘一声嘶哑到几乎听不清,从一个浑身鞭痕,头髮乱糟糟的少年喉咙深处挤出。

他弯下仿佛要折断的腰,枯枝般的手颤抖著,伸向那把沾满泥污的锄头柄...,

砰!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们活?”

砰!砰!砰!

锄头一下一下的砸落,进溅起一道又一道血。

两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血污,脸部扭曲,身子变形。

和那些被累死,被饿死,被鞭挞而死的劳役们.:

何其相似?

少年累瘫了..:

一个满脸烂疮,双手指关节粗大,变形得像老树根的石匠站了起来。

他沉默地捡起一根寒光闪闪的尖头铁钎,跛著脚走到仍在泥浆里抽搐、周身开始泛起微弱金芒的杨广身边。

“为了采这个天命台的石料,我们一村子的人都死了.:

“他们娘俩也....

7

石匠猛地俯身,铁钎精准狠戾地刺穿杨广试图撑地的、刚刚癒合的手掌!

噗!

鲜血瞬间喷涌,骨裂声刺耳!

“!”

杨广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惨嚎,金光急闪,伤口在肉眼可见地蠕动癒合....

“你听!你好好听著!”

“这就是他们临死前的哀豪!”

石匠累瘫了.

几个枯瘦的少年穿著,死死的盯著刚从泥土中挣扎爬起,周身金光流转试图癒合断腿的陈叔宝。

他们各自捡起一块石头,缓缓走到陈叔宝身前。

砰!

砰!

砰!

面无表情,一下一下的砸著。

陈叔宝皮肉被石棱炸开,鲜血横流!

金色的天命运转,迅速修补伤口,新皮刚生,又是被石头砸开!

少年们累瘫了..

又有一个人拿著石头,走到杨广身前。

“就是因为挡了你的龙驾,便將他给...:

“狗杂种!”

“他才七岁啊!”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不是吗?”

那块爬糙的石头,狠狠地、一下下地,在杨广刚修復的,惨白的脸上刮擦!

伤口刚在天命丫力的作用下癒合,石头又狠狠颳了上忌!

每一次刮擦都比前一次更深!

如同钝刀割肉!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两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鲜血喷涌,涕泪横流,不顾尊严地嘶声哭喊。

“错了,朕错了“朕知道错了.

“饶过朕,饶过朕.....

“饶过你?”

“当初我们饿得啃瞒皮,娃娃饿得哭,跪在衙门口磕头磕碎了牙,磕得满地是血,嗓子都豪烂了的时候·——”

“你们可曾动过一丝一此的仁慈?”

“可饶过我们一条贱命?”

“现在!知道痛了?!知道怕了?!知道求饶了?!”

“晚了!”

一个一个劳役累瘫,一个一个劳役上前。

铁镐被拎起!

锄头被抓起!

锈跡斑斑的铁钎、断裂的扁担、沉重的撬棒·

所有能找到的,简陋的,沾著泥土和血汗的工具,都被一只只爬糙、布满裂口和老茧的手紧紧握住!

然后...

无言的......復身!!!

此地的天命丫力不可谓不深,在不断加持丫下,两个帝王怎么也死不了.:

但不终.:::

覆盖在两位帝王残破仁躯上的不后一缕微弱的天命光华,如同被冷水巧熄的不后一点兵星,悄然飘散,融入这血与泥的工地空气中。

苍生骸骨筑高台,金粉剥时腥气来。

帝冠碎作田间土,龙袍焚尽纸钱灰。

九重殿塌根基露,儘是黔首未寒骸。

碑鐫天命忽崩裂,血字昭昭是民哀!

天命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