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把陆鈺凝和张扬亲事的事情,全都告诉给陆靖远。
原本还希望陈姨娘做个戏,向他诉一诉苦。
但眼前的情况,田娘子已经占了上风,陈姨娘再哭诉便落了下乘,只会让陆靖远更恼火,反而会拿陈姨娘撒气了。
陆靖远沉了许久,也觉得此事交给常嬤嬤操办更妥当,“只是不要误了过年的喜庆,毕竟你大伯父、二伯父都在。”
“都已经因为她们家,在府上接连闹出丑事了,父亲如若放任不给个態度,才会被大伯父和二伯父笑话。”
陆清婉留下陆靖远仔细反省,她则回了小院,把事情与常嬤嬤说了。
常嬤嬤並未一口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事情倒不是不能办,只是三个月过后,你打算找什么人接手?”
三个月之后,常嬤嬤隨她嫁去將军府。
陆府还是空无管家,早晚还是会变得散漫无靠,仍是现在的下场。
“我是希望您这三个月能把田娘子给训出来。”陆清婉说了真实的目的,“归根结底,她如今是陆府的夫人,只要把她彻底的教得上了轨道,才能抵御住娘家的纠缠,以及府上后续再来的人。”
陆清婉也不怕常嬤嬤笑话,“我不敢说温陌寒將来会如何,但我的父亲,实在再了解不过。就是个没有底限的人。人们不好朝將军府下手,他便是將军府的软肋。”
“我之所以如今在家中如此强硬,更是对待父亲也丝毫不顾情面,就是为了將来没有人朝他下手,来钳制我在將军府的动作。”
常嬤嬤淡笑,“可惜,陆大人並不知道你这一番苦心。”
“我也不期望他能懂,他即便懂了,也不见得能做到。所以只有在田娘子身上下手,这个府邸才真有可能立起来。”
陆清婉撒娇地看著常嬤嬤,“就请嬤嬤教上三个月,一旦三个月教不出来,这个陆府我便彻底放弃,我是不会带著这个拖油瓶嫁给温陌寒的。”
“姑娘既然如此说,我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常嬤嬤嘆一声道:“可惜我早没有你这番硬气果敢的劲儿,否则……”也就不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了。
陆清婉没有追问常嬤嬤的过去,那也只能有时间见到姨母时再问一问。
与常嬤嬤商议好,陆清婉便又让绿苗去告诉父亲一声。
陆靖远自然全权答应,便去见田娘子,直说常嬤嬤会帮她管家三个月,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接连两天,常嬤嬤早起便去教导田娘子行事,从言行做派教起,再从接人待物严训,哪怕是说话的速度、行进的速度、与人说话的抑扬顿挫都苛刻无比。
一整天下来,田娘子便筋疲力尽。
而陆清婉听绿苗来回话时,倒是轻鬆地翘起了二郎腿,“常嬤嬤去教她,便没有心思顾忌我,我也可以轻閒三个月了。”
召唤一声许久没理睬过的牧尘,陆清婉终於有空閒问一问暗八门,“杜老九和娘她们怎么样了?还有,永夜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