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寒轻声道:“老四,確是如此。但师尊辞行之际曾言,只要我们心连一处,无论身在何方,皆是云隱峰之所在,不拘泥於天玄宗的界限。”
“你要铭记於心,我等並非天玄宗的弟子,而是云隱峰不可分割的一份子,此点务必清晰明了。”
“总而言之,若各自为营,则各自精彩;一旦重逢,我们便是云隱峰,而你,永远有我们三位师兄与师尊作为最坚实的后盾!”
唐三葬此刻接口,语带诚挚:“得三位师兄与师尊青睞,唐某此生之大幸,感激不尽。”
萧远恆与眾人对视一眼,语气中带著几分凝重,缓缓开口:“唐兄,往后你有何打算?寧泓被救之事,无疑与西域那神秘莫测的巫神教脱不了干係。”
“儘管如今我们已洞悉了幕后黑手,但以我等目前的实力,要想撼动那根深蒂固的巫神教,无异於蚍蜉撼树。”
唐三葬闻言,眉头紧锁,神色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诚然如此,且不提那巫神教教主,乃是已臻化神境的超凡强者,光是麾下三大渡劫境的巫师,便已是我们难以逾越的高山。”
“更何况……这世间之事,谁又能断言得清?巫神教之中,是否仅有一位化神境的强者,尚是未知之数啊。”
唐三葬的话语如寒风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深思的涟漪:“世人皆知,天玄宗明面上仅宗主一位化神境强者。”
“然而,以天玄宗千年积累的深厚底蕴,那些曾经执掌宗门、风云一时的歷代宗主中,必有高人隱匿於世”
“即便未至那超凡入圣的仙人之境,也定是化神期中的佼佼者,实力不容小覷。”
“反观巫神教,既能与我天玄宗分庭抗礼,其底蕴与实力,自然亦是深藏不露,非同小可。”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了一片沉甸甸的静默,眾人心中皆泛起波澜。
巫神教的真正实力,远超他们先前的估量,仿佛一座隱於暗处的庞然大物,令人心生敬畏。
如今,仅凭他们现有的力量去与巫神教硬碰硬,无异於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唐三葬缓缓言道:“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增强我等修为,时机尚未成熟,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
萧远恆微微頷首,附和道:“唐兄所言甚是,待到时机成熟,若要向那巫神教兴师问罪,我天隱皇室自当倾囊相助,共襄义举。”
唐三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抱拳道:“萧兄大义,三葬感激不尽!”
萧远恆轻轻一笑,隨即神色凝重起来:“时候不早了,我需得返回天隱城。父皇病体初愈,大哥肩负重任,我理应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唐三葬说道:“好,那就不留萧兄了!”
隨后,萧远恆向眾人轻轻頷首示意,便离开了寧家大院,院中,人数骤减,涂川林与李宗宇並肩而立,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著坚定与决心。
“我们修为尚浅,此刻亦难添助力,不如返归天玄宗,潜心修行,力求早日跨越那道元婴之槛,方能在他日並肩作战。”
言罢,他们亦转身离去,隨后两人也离开了寧家大院,偌大的寧家大院,一时之间,更显空旷,只余唐三葬、林芊月与凤棲三人,静默地佇立於晚风中,仿佛三幅动人的画卷
夕阳的余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寧静的一幕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也似乎在默默见证著他们內心的抉择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