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看了看时辰,未时已然到了,他有些急切。要是没探听到几人的对策,那么接下来要防止他们对秦横等人下手便要陷入別动。
便在这时,他瞧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急匆匆地朝著楼上走来,他没理会一眾下人的问好,更是放快了脚步。
这一幕正好落在翠鷯的眼睛里,沈乐抬了抬茶盏,与翠鷯言道:“小翠,小心跟上他。”
翠鷯得到沈乐的授意,小心翼翼地盯著那名男子。
一直隨他上到六楼,他钻进了一间包房之內,翠鷯才停下。
沈乐瞧了一眼牌號,上面撰写著玲瓏香』三个大字。
沈乐没想到方才所跟之人便是要来此,真是得来全部白费功夫。
此时房门已闭,翠鷯再无法跟进,沈乐心想,这么豪华之所,不可能没留有门窗,於是让翠鷯绕著包房看了一圈。
隨后沈乐便瞧见了开向大街的窗欞,翠鷯悄悄落在窗欞之上往里瞧,正好瞧见里面有四个人。
三个人坐著,一个人站著,站著的那个人正是方才翠鷯所跟男子。
透过翠鷯的目光,沈乐瞧向另外三人,其中一名老者,约莫六旬年纪,看著藏气於胸,十分干练,看样子修为不弱。
另外两人一个看著四旬出头,面容清瘦;一个近五旬模样,容貌圆润,不知二人修为几何。
站立的男子年纪要比他们年轻一些,看样子修为应该及不上他们。
沈乐瞧著这雅间之內,只有四人,之前从贼人头子那听到消息说他们一行五人,如此说来,还有一人未到。
便在此时,屋里传来几人的谈话之声。
“符煒老弟,出什么事了,瞧你面色不大好看。”面容清瘦的男子问那名站立的男子。
男子这才说道:“是的向逸老哥,派去截杀过往行商的那二十来人此刻还没音信,估计出事了。”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名为符煒的男子继续问道:“公子呢?公子还没到吗?”
端在首座的老者开口说道:“公子宗內有事,今日不能下山,有事我等商量解决便好,不用等他了。”
听到这话,符煒这才点点头。
老者接著说道:“你先坐下吧,把情况说与大家听听。”
符煒这才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之后,才开口说道:“昨日我们安排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按理说,他们午些时候便回到城中与我联繫了才对,因此我才感觉到此事不妙。”
方才眾人便听他之前言过,於是有些诧异。
面貌圆润的男子接话道:“难不成又是什么事情在回来的路上耽搁了?”
符煒摇了摇头,明显不是这么认为,他的直觉是出事了,况且他从城门楼的守卫处得到了那些车马安然无恙的到达了雨落城的消息。
符煒说道:“不可能的鞠博老哥,我来此之前,特意去城门楼前与今日值守的守卫打听过了,那队从榷场来此的车马,已然进了城內,他们並没有被截杀在路上。”
听到这话,三人也是一惊,端在首座的老者出言说道:“此言当真?”
符煒面露愁色说道:“詹翟前辈,此言千真万確。”
听到符煒如此肯定,被符煒唤作詹翟的老者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才接著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派出的都是一些臭名昭著残忍好杀的匪徒,况且还有两名辟海境的修行者坐镇,他们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城中。”
一旁的鞠博和向逸听闻,也是点头,一脸疑问。
符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得而知,前日收到榷场传来的消息之时,明明提到这行人中並无修行者,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我们派出的人的对手。可他们为何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城中,著实让我心奇。”
詹翟继续问道:“有没有问这行人是否有人受伤?”
符煒回道:“问过了,守卫说並未瞧见有人受伤。”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覷,心中直嘀咕。
怎么可能没人受伤,难不成这行人和他们派出的人压根就没遇上?可这样说来,他们的人去哪了?
几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