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她寻来方才的少年郎。
瞧著她毫无惧色的神色便知那名少年人的不凡,从方才他出手將於承丞打成重伤,便可得知少年人的手段。
元泰之和於承丞一样,对沈逆的身份充满了好奇,还有阴山撼元劲,那是门內核心才能学习的秘技。
少年人是如何学会的,难不成是苏怜人泄露了宗门秘术?他想著这个可能十有八九。
之前他与苏怜人战得正酣之际,將苏怜人一举击伤,於承丞趁著苏怜人无法反应过来之际,朝她发出致命一击。
这一切早在元泰之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他二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可是於承丞却在即將得手之际,驀然著了毒手,他本想驰援,可二人相距数丈,压根来不及。
变故来得太快,本来要成的定局的事也因此告吹。他不知道沈逆是如何出现的,怎么让於承丞吃了如此大亏,可眼下他终於明白这是为何。
他心中暗自忌惮,这是什么身法秘术,行踪竟然杳然无痕。
此时他的感知始终停留在於承丞周遭范围,此时於承丞根本毫无防备之力,要是对他出手,他根本毫无办法抵挡。
苏怜人的目光之中,沈逆也已然消失,她知道沈逆肯定是奔著二人而去,方才他的那一番话已然言明。
可现在她伤势不甚乐观,瞧著对面元泰之二人根本无法分身兼顾自己,於是安然盘膝而坐,行运周天,压制自身伤势,没管沈逆接下来的举动。
元泰之正心有所想之际,他暗道不好,此时一把带著阴森寒意的锋利匕首朝著他的后心之处袭来。
这让元泰之根本始料未及,本以为於承丞才是目標,没想到这少年反其道而行,直接朝著自己袭杀而来。
元泰之一阵心惊,此时闪身已然来不及,他之前全程戒备,真元早已在经脉之中运转,他心念一动之间,整个身躯包裹著一层真元之罩中,在匕首捅进身躯的前一刻,他瞬间运转了护体真元防御。
不出意外的情况,匕首的威势撞击在他后背的护体真元之上,他的身躯晃了晃,一阵吃痛。
可他並未坐以待毙,掌中气劲如狂风,朝著身后就是一掌,可在他出掌的瞬间,沈逆已然闪身消失在原地。
轻巧地躲过元泰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並未退走,而是朝著盘膝入定的於承丞一拳袭去,拳风在场间引动周遭尘埃,朝著於承丞席捲而去。
元泰之早有预料沈逆不会就此罢手,毕竟他的感知始终在於承丞的周遭,在沈逆出拳的瞬间,他已然闪身挡在拳风的前面。
隨即朝著拳风一掌击出,一股阴冷的黑雾化作的大手掌就此朝他的拳势袭来。
很快,掌风拳势相撞,在周遭纷纷炸裂。
沈逆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五丈开外,盯著一脸阴沉的元泰之。
元泰之冷哼一声,面带怒意的盯著现身而出的沈逆,虽然他方才挡住了沈逆后背袭杀,可匕首的必杀之势,打在护体真元之上,让他內里不断激盪,受了一点轻伤。
他没想到,这少年郎如此狠辣,瞧著这手段,根本不敢想是个十来岁的样子,没有经歷血与火的洗礼,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元泰之感觉到,这少年郎给他的感觉,十分的危险,比苏怜人还要危险一分。
元泰之也给沈逆些许震撼,他没想到元泰之地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心想这便是归元境巔峰的反应?
没想到眼瞧著便能捅入其后心,使其毙命,未料想,还是被他防住了。
那一拳他是心里有数的,元泰之能挡下来,完全是他意料之中,可背后的偷袭,还是让他有些遗憾。
不过瞧他样子,应该是受了一点小伤,暗道也不是一无所获。
沈逆没给他机会,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就此在原地消失不见。
元泰之眉头紧皱,知道沈逆没憋什么好屁,於承丞这会正处於关键时刻,起码还得一会儿才能完全催使秘术。可不能在这期间让少年人得手,不然將前功尽弃。
想罢他引动气海中的真元流转而出,化为道道的真元之力匯聚於手掌之上,只要异动,他便果断出手,一定要確保於承丞安然醒来。
就在此刻他感觉身后有气息波动,他抬手就朝著身后一掌拍出,掌风带著凌冽的杀意,毫不停留地朝著身后的方向猛烈袭去。
可下一刻,身后除了捲起阵阵的烟尘外,並无其他异样,这一掌就此落空。
元泰之根本来不及思索,便在方才一掌炸裂之前,一道气息从於承丞的头顶之处向他的脑门袭去。
元泰之怒喝:“竖子尔敢!”
怒喝的同时,已然朝著沈逆出掌,黑色包裹的雾气大手,就在於承丞的头顶上方直直的朝著沈逆抓去,这记黑色手掌散发著阴冷的气息,势大力沉的威势仿佛要將他捏死在当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