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日轮之中,竟还有一圈小小的红色太阳”。
那当然不是太阳。
而是传说中的阳子”修行之地。
至於阳子是谁,季吹雪语焉不详,他也不得其意。
御空天梭垂直升空。
眨眼数千米、万米,天空的日轮越来越大,小小的红色太阳也越来越清晰,有了一座奇形山峰的轮廓。
足足飞了两刻钟。
一座倒悬在天,仿若火球般的巨型山峰近在哭尺。
热浪袭来。
烤得苏白念眉毛、头髮微卷。
他眉头微皱。
运转体內罡气,將周身热浪逼退。
而后踏入烈阳峰中。
苏白念身形微晃,感觉脚还有点软。
不过相比刚才在斩仙峰,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
“在下剑白书,拜见此间主人。”
苏白念朗声大喝。
等了半响,无人回应。
他只得迈步向前,行了数里,忽见一座石碑,上书:击日碑。
走近一瞧。
石碑下竟坐著两个小儿。
一儿道:“日初之时,日近。日中之时,日远也。”
另一儿道:“非也非也,当日初远,日中近。”
一儿道:“日初大日车盖,日中则如盘孟,是以远小近大!”
另一儿道:“日初沧沧凉凉,日中则如探汤,是以近者热,远者凉!”
二人爭论不休。
待苏白念走近,突然齐齐转头:
“汝觉如何?”
“我?”
苏白念不由一滯,正要回话。
忽见那两小儿身形化作点点残影,消散於空中。
他们居然是击日碑中的一缕道韵留影?
下一刻。
击日碑陡然绽放神光,一幕仿若太古之景浮现眼前。
大地苍凉,赤炎漫天。
一轮红日悬掛九天,將整个天地烤得焦黑乾旱。
忽又一日。
一小儿踏空而起,逐日而去。一年復一年,小儿成为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隨著距离大日越来越近,身躯逐渐化作焦炭,
临死之际,高声悲呼:“击日!击日!击日!”
异象消散。
又一小儿腾空而起,捨身逐日。一代又一代,荒古万万年—
许久。
击日碑上的异象彻底散去。
苏白念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一座红日』之上。周围气浪炽热,仿若置身火山,呼吸都不能顺畅。
“阳子一脉,刘永劫。这位想必就是仙君新入门的弟子,白书师弟。”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苏白念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一男子白髮似火,坐於一焦黑之石。头顶青天大日,脑后生出一道虚幻、神秘的阳神虚影。
他的身躯竟有十丈多高,仿若古之先民,容貌、气质与今人截然不同。
“剑白书,见过永劫师兄。”
苏白念心神震撼。
这就是他今日要交手的人』?
他真的是人?简直与神明差不多。
在佛驮岭见的那些百丈菩萨、金刚,与刘永劫的十丈金身相比,简直不如一个指头。
“午时已过,永劫不好控制力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弟海涵。”
刘永劫露出一抹微笑。
而后。
一指朝苏白念点来。
雾时间。
天地间的一切似凝为一点,苏白念的视野只剩刘永劫的指尖方寸。
一阳復始!
这是李纯阳的纯阳无极功!
苏白念心中大惊。
轰!
天崩地裂,万物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