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復始，循环往復，所坚守的事物变化又更迭，但其內核將永远传承，並不断適应未来的一个个时代！
无法適应，就会淘汰，但被淘汰者，又能让后来者当做参考——
“这是——传承概念？”白问愕然：“区別於道德枷锁的，另一种形式的——不朽”？”
“我说！”
远方，大犟种终於又忍不住开口，因为距离过远，祂奋力嘶吼：“你还不准备犟化吗！什么人啊——不参与，纯外包，你到底来犟界干啥来了？！”
白问瞥了大种一眼，恍如实质性的目光好似化作某种圆柱体，跨越双方之间遥远的距离，紧紧贴著大种的躯体，上下扫动。
“原来如此，你这个犟界之主，是拼出来的啊——”
“？
”
大犟种很是不舒服，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你这特么什么眼神啊！都摸我身上了！你这是骚扰你知道吗！”
白问笑了笑。
他看到了原本难以观测真容的大种，身上密密麻麻的粘合痕跡，只是近似人型，实际上存在形式与白问类似。
但不同的是，白问是先被道德枷锁拘束，后来才一点点的开发成了现在道德粒子的模样，而且还在持续开发演化之中。
而这大犟种，乾脆就只是不知多少失去坚守的犟种，所化的星屑土壤”，在漫长岁月的演化之下，残留的意志聚合而成的抽象存在。
也因此，其意识並不像白问这么统一，甚至极其混乱。
祂是真正意义上的强界·世界意志”，超灵之后可能是膨胀了，暴露了强界的一些信息，包括撤离条件”方面，然后就挨了毒打，最终被永恆困於界之中，作为维繫界运营的主要锚点，无法脱离，只能终日仰望精神领域——
就好似旧时代的人类，仰望星空一般。
其中所蕴含的思想感情，极为复杂。
但有一点很是直观。
旧时代的人类仰望星空，是出於好奇，是源自渴望。
大犟种仰望精神领域，也是如此——聚合为的残存犟意，渴望脱离现状，渴望探索未知。
但同时，因为他的诞生方式，让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
比如白问此刻，就因为对强界的理解逐渐加深，可以直接洞悉大犟种的过往。
这是他强大的理由，也是他至今身不由己的根源所在。
“也就是说，如果没我出现的话，笑话地狱迟早也会发展成这样？”
白问略微沉吟，从大犟种身上收回视线，顺著那些明明已经远超大种形体，却依旧还在化过程之中，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超巨型强种，沿著它们的脉络朝下看去。
然后，白问就看到了，在强界下方，是一条条扭曲且不规则的巨大立柱。
这些巨大立柱生於精神领域，却直接扎根已经空无一物、无尽死寂的主物质位面之中！
是的，界的下方”，就是主物质位面！
“还看！还看！”
大犟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