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
汤乔允和顾汀州紧赶慢赶,终於到了古城外围。
“呼,好累。”老周和凯文累的满头大汗,放下背包坐在石头上休息。
汤乔允看了看天色,“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进入古城。”
“嗯好。”
“支帐篷吧!”
老周和凯文从背包掏出简易帐篷,找了一个背风的空地。
把帐篷支起来了。
“饿了吧?吃点东西。”
“嗯嗯。”
支好帐篷。
四个人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我和凯文轮流放哨,你和汤小姐快去休息吧。”
“……好。”
顾汀州和汤乔允也累的够呛,钻进帐篷休息。
老周守前半夜。
到了后半夜,换凯文守夜。
……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时。
顾汀州和汤乔允醒了过来。
“嗯,几点了?”
“快六点了。”顾汀州伸出胳膊,过来抱她。
汤乔允打了个哈欠,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浑身四肢都是酸痛的,加上睡地上硬的很,更加腰酸背痛。
“允儿…”顾汀州悄悄拉开帐篷一角,看了看外面。
外面仍然迷迷濛蒙,能见度並不高。
老周在帐篷里睡的很香,呼嚕声震天响。
凯文守夜。
此刻,他正靠在一块石头上打盹。
“该起床了。”
顾汀州拦住她的腰,翻身压来。
汤乔允一惊,更怕吵醒老周和凯文,“唔嗯,你干什么?”
顾汀州凑过来吻她,“好几天都没有做了,来一次……”
“別闹,让人听见了多尷尬。”
“我们小点声!”
帐篷內的呼吸陡然变得灼热。
顾汀州的吻带著隱忍多日的温柔,轻轻落在汤乔允的唇角,指尖小心翼翼避开她腰间的磕碰。
汤乔允绷紧的脊背渐渐放鬆,却仍攥著他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真的不行,外面还有人……”
顾汀州贴著她的耳畔低笑,气息里带著沙哑的纵容:“我轻点。”
说完。
他又埋头亲吻。
因为环境的原因。
没有太多前奏和缠绵。
没两分钟就开始直奔主题。
或许是太过紧张,又或者是太过刺激。
不到十分钟。
两人已经……
结束后。
汤乔允面红耳赤,更加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顾汀州一头汗,笑著啄她耳垂,“舒服吗?”
汤乔允一脸无语,用力推了推他,“……神经病。”
“我好,还是你前夫好?爱我还是爱他?”顾汀州脑子一抽,冷不丁问了一句。
噗!
汤乔允脸上的红晕瞬间一僵,娇羞被冷沉覆盖。
她不愿意提起宫北琛。
更不愿意拿他们两个人做比较。
无论和谁在一起时。
她都是全心全意的爱著对方。
她討厌用情不专,三心两意的人。同时,她也坚决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这样的人。
看她脸色变了。
顾汀州心里一紧,连忙解释,“怎么了是?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我只是开玩笑隨口一问,不是非要你回答。”
汤乔允脸色更加阴沉和伤感,心里隱隱难受。
她现在爱的是顾汀州。
但不代表她没有深爱过宫北琛。
甚至……
她对宫北琛的那种毫无保留的爱,此生只会有一次。
假如…
宫北琛没有骗她,没有白月光,没有邱淑仪。
那他就是她的完美理想型。
此生,她都不可能会变心的。
可惜…
越美好的东西,越有毒。
“真的生气了吗?”
汤乔允平復了一下情绪,眼神复杂又心疼的看著他,“……没有。天都亮了,快起床吧。”
顾汀州很爱她。
她既然决定爱他,心里就不会允许自己再装著別的男人。
对待感情,她真的有很强的掌控力和自控力。爱时全心全意,不爱时,瞬间就能放下。
“好吧,只要不生气就好。”
两人穿好衣服。
帐篷外的天色渐渐亮透。
远处古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隱若现。
汤乔允整理衣物时,指尖碰到腰间的磕碰处,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嘶呃…”昨夜赶路时被碎石擦伤的地方,刚才又被不小心碰到。
顾汀州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立刻拉过她的手,掀开衣角查看:“还疼吗?早知道昨天就该找块软点的地方扎营。”
他从背包里翻出碘伏片,小心翼翼地帮她消毒。
指尖的温度透过片传来,带著让人心安的暖意。
汤乔允看著他认真的侧脸,心里的那点彆扭渐渐消散,轻声道:“没事,小伤而已。”
“倒是你,伤口还疼吗?过来,我帮你上药。”
“已经长住了,不怎么疼了。”
汤乔允没有说话,打开药箱,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行了行了,快收拾吧,老周和凯文该等急了。”
“药都还没有上好,你急什么?”
“我都说没事,是你大惊小怪。”
“我这不是担心你。”
“呵呵,谢谢老婆,爱老婆,么么么么么么。”
“走开,肉麻死了。”
老周已经醒了,正蹲在篝火旁煮水。
看到他们出来,笑著打趣:“可算捨得出来了,还以为你们要睡到太阳晒屁股呢。”
凯文也揉著眼睛走过来,手里拿著几块压缩饼乾:“顾总,汤小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完我们就进古城。”
“呃…”汤乔允脸颊一烧,还是觉得尷尬。
顾汀州是个厚脸皮,全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四人围坐在篝火旁。
就著热水吃著饼乾,气氛渐渐轻鬆起来。
汤乔允拿出父母的笔记本,翻到画著古城布局的那一页:“根据笔记里的標註,古城中心有个祭坛。祭坛下面应该有密室,我们的目標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