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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她居然真的想要他死

汤乔允心里一暖,他刚醒,最先惦记的还是队员。

她轻轻点头:“大部分都没事,只是……有四位队员没能回来。”

顾汀州的眼神暗了暗,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抚恤金和赔偿,一定要给到位,不能委屈了他们的家人。”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汤乔允帮他掖了掖被角,“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別想太多,营地有我和阿哲、老周盯著。”

顾汀州看著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纱布,眉头皱了起来:“你的伤……”

“我没事,就是小划伤,已经处理好了。”汤乔允连忙打断他,怕他操心,“你乖乖躺著,我就在旁边陪著你。”

顾汀州点点头,闭上眼睛,手指却仍紧紧握著她的手。

帐篷外的篝火噼啪作响。

风吹得帆布轻轻晃动,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岗哨巡逻的脚步声。

……

宫北琛这边儿。

同样损失惨重。

僱佣兵死了好三个,保鏢伤了四个。

两辆越野车被损坏。

房车上。

“嘶嘶…轻点轻点,你听不懂吗?”宫北琛后背血肉模糊,肩上中了一枪。

房车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仅留一盏昏黄的应急灯亮著,將宫北琛扭曲的脸照得明暗交错。

他趴在临时铺就的垫子上。

后背的灼伤被消毒球一碰,整个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猛地攥紧身下的毯子,指节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宫北琛头也不回地骂道,声音里满是戾气。

“宫总,对不起。”

“去把副队叫过来!”宫北琛喘著粗气,后背的疼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可眼神却冷得像冰,“告诉他,把剩下的人都集合起来。”

安迪一脸焦灼,“宫总,您现在伤的很重,必须得儘快就医。”

“我已经安排了直升机救援,两个小时后就会到。”

“嘶呃…”宫北琛一动怒,牵扯的伤口更疼。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抓汤乔允。

同时,也为了干掉顾汀州。

所以,並没有带医护团队,只带了他的私人医生。

“该死…该死…”

“我一定要把顾汀州那个狗杂碎剁成肉酱。”

宫北琛脸庞阴森扭曲,像是受伤后暴怒的雄狮。

一想起汤乔允为了救顾汀州,不惜冲他开枪。

他就彻底破防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没良心到了极点。

他不捨得真的伤她。

她却想要他的命。

“汤乔允…你等著…一定会让你后悔。”

安迪小心翼翼的劝说:“宫总,您先別动怒,身体要紧。”

“嘶呃咳咳…”

“还剩多少人?”

安迪沉顿几秒,“僱佣兵伤了好几个,保鏢也伤了四个。”

“现在要继续抓汤小姐的话,需要加派人手。”

宫北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著疼:“那就加派人手,在僱佣一批僱佣兵。”

他趴在垫子上。

后背的纱布很快渗出淡红色,每一次喘息都像在撕扯伤口。

安迪垂著手,声音放得更低:“好的,宫总,我这就去安排。”

“但目前宫总的伤势最要紧,您还是儘快去医院接受治疗。这里,交给阿峰和阿奇他们吧。”

安迪小心翼翼劝说,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实在想不明白。

宫总何必非要亲自跑过来?

害的他们这些贴身特助也得跟过来吃苦受累,担惊受怕。

宫北琛突然冷笑,笑声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眼神却更狠了,“我等不了明天!汤乔允现在在顾汀州身边,多等一秒,他们就多一分安稳!”

他猛地抬头,盯著安迪,“你现在就去查,顾汀州营地的具体位置,还有他们岗哨换班的时间,我要趁今晚,先把汤乔允抢回来!”

安迪脸色一变:“宫总,您现在的伤……而且我们人手不够,今晚行动太冒险了。”

“冒险?”宫北琛眼神阴鷙,“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顾汀州和汤乔允害的?”

他想起汤乔允举枪时的决绝,心口像被堵住一样闷疼,“那个女人,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选了顾汀州。既然她不回头,那我就把她绑回来,让她看著顾汀州死在她面前!”

安迪还想劝,却被宫北琛狠狠瞪了一眼:“別废话!马上去!”

安迪不敢再反驳,只能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人查。”

他转身要走,又被宫北琛叫住。

“等等。”宫北琛声音发哑,“把我那把消音手枪拿来,再准备些麻醉针。我要活的汤乔允,至於顾汀州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能杀一个是一个。”

安迪应了声,快步走出房车。

车厢里只剩下宫北琛,他盯著车顶的帆布,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戾气。

“你来帮我取子弹。”

医生听了,神色凝重,“……宫总,目前,医疗条件有限,我担心伤口会有感染!”

“还是先送你去医院?”

宫北琛猛地拍向身侧的铁皮柜,震得上面的急救箱哐当作响。

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声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狠劲:“少废话!现在就取!等去了医院,顾汀州早带著汤乔允跑了!”

私人医生脸色发白,颤巍巍打开急救箱,消毒水的气味在密闭的车厢里瀰漫开来。

“宫总,现在没有麻药,您如果执意要取,要忍著点疼!”

“取吧!”宫北琛將毛巾折成几道,咬在嘴里。

医生无奈,只能硬著头皮给他取子弹。

他刚用镊子碰到伤口边缘。

宫北琛就闷哼一声,冷汗顺著下頜线滴落,却死死咬著牙没再出声,只盯著医生的手,眼神像要吃人:“快点!別磨磨蹭蹭!”

“好的好的。”

镊子夹著子弹碎片缓缓抽出时。

宫北琛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指节把毯子攥出深深的褶皱。

他喘著粗气,视线却没离开过车窗。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像一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布,正適合藏住阴谋与杀戮。

“处理好伤口,再给我打支止痛针。”宫北琛声音沙哑。

“好的。”

医生不敢耽搁,飞快地用纱布裹紧伤口,又取出止痛针剂注入他的手臂。

药效慢慢扩散。

疼痛感减轻了些,宫北琛撑著垫子坐起身,动作间仍牵动伤口,却强行挺直了脊背。

他拿起安迪送来的消音手枪,反覆检查弹匣,金属的冷意透过指尖传来,让他眼底的戾气更盛。

这时,安迪匆匆跑进来,手里攥著一张手绘地图:“宫总,查到了!顾汀州的营地在西边,距离此地还有五百公里。岗哨凌晨三点换班,换班时会有三分钟的空隙。”

“我们可以从北边的沙丘绕过去,那边地势低,不容易被发现。”

“行,知道了。”宫北琛摇摇晃晃站立起身。

愤怒使他冲昏了头,想立刻过去干掉顾汀州。

“宫总,还是休息一两日。然后,等僱佣兵和补及车到了,在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