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走几步。
前方石墙上突然传来“咔嚓”声。
数支暗箭破空而来。
刀疤男反应迅速,拉著汤乔允躲到石柱后。
暗箭擦著耳边飞过,射在对面石墙上,溅起一片火星。
“妈的,这地方就是个死地!”刀疤男气急败坏。
回头看。
僱佣兵已追至巷口,前后夹击之下,他们已成瓮中之鱉。
头目举著枪,嘴角勾起冷笑:“把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刀疤男看著围上来的僱佣兵,又看了看身边的汤乔允,突然露出阴狠的笑:“想拿人?没那么容易!”
他猛地將汤乔允推出去。
趁僱佣兵下意识避让的间隙,转身往石巷深处狂奔。
汤乔允踉蹌著站稳。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僱佣兵按住肩膀。
“抓住了!”
其中一人冷声道,將她的手臂反绑在身后。
头目走上前。
仔细打量著汤乔允,又掏出身上的照片对比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用英文说:“汤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谁?僱主是谁?”汤乔允挣扎著质问,却被僱佣兵粗暴地推搡著往巷外走。
头目没有回答,只是对著手下示意:“处理掉那个刀疤脸,別留下痕跡。”
巷內很快传来枪声。
刀疤男的惨叫声转瞬即逝。
汤乔允心头一紧,这些僱佣兵行事狠辣,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很快。
她被押上僱佣兵的越野车。
车窗外。
顾汀州的身影远远出现在石巷入口。
他看到被押走的汤乔允,双目赤红,举枪就要射击,却被僱佣兵的火力压製得无法靠近。
“汀州!”汤乔允隔著车窗大喊,却被僱佣兵用黑布蒙住眼睛。
越野车发动。
她的头上被蒙了一个黑布袋。
不知行驶了多久。
车辆终於停下,她被拽下车。
汤乔允攥紧拳头,眼神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
“砰”黑衣人抬手敲了一下汤乔允喉颈。
“呃…”汤乔允眼前一黑,瞬间陷入昏迷。
“把她带走,交给僱主”
“好的。”
……
隔天。
汤乔允一直昏迷不醒。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双手被特製的手銬锁在床沿,动弹不得。
“呃,这是什么地方?”
“咳咳”
她口乾舌燥,感觉身体在晃。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四周的一切都在移动。
缓了半晌。
她才终於意识到,她是在一辆豪华的房车上。
“呃…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嘛?”
她用力晃了晃胳膊,手臂被牢牢的锁在床上。
“醒了?”一道冷冽又嘶哑的声音传来。
汤乔允心腔一梗,惊恐的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床头的真皮座椅上。
一个穿著西服的魁梧身形,背对著她逆光坐著。
他的手上端著一个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摇晃。
轰!
“……你…你是……”
儘管车內的灯光昏暗。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宫北琛。
“宫北琛,你到底又要做什么?你把我放开。”
汤乔允心口发紧,更用力扯了扯胳膊。
可惜。
床头的铁链很牢固。
她根本挣脱不开。
宫北琛慢条斯理將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床边走来。
房车虽然极尽豪华。
但高度有限。
宫北琛站立起身,头顶几乎和车顶齐平。
他迈著长腿向床边走来。
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要干什么?”
宫北琛走进,唇角勾著阴晴不定的狞笑,英俊绝伦的脸庞透著诡异和偏执。
“汤乔允,好久不见啊!”
“……”汤乔允浑身一紧,惊恐的睁大双眸。
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庞,一寸寸向下探索。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宫北琛阴森森一笑,“离开我,你玩的很嗨呀!”
汤乔允浑身泛起一股股寒慄,比看见鬼更可怕。
“……宫北琛,上次在杜拜的时候,你说过不会再找我麻烦,也不会再打扰我。你现在把我抓过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北琛脸色一抽,大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頜,“怎么?这么害怕见到我吗?”
“我们才分开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別的男人上床吗?”
“啪”
一声脆响。
他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打的她眼前一黑,唇角瞬间溢出血丝。
“宫北琛,我们早就离婚了,更没有任何瓜葛。我就算和別的男人上床,也跟你没有半点关係。”
宫北琛看著她唇角的血丝,眼中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泛起更浓的阴鷙:“离婚?就算离婚了,你就永远是我的人!”
“你怎么敢背叛我?嗯?”他拇指摩挲著她被打红的脸颊,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唔嗯,你放手,咳咳…”
“顾汀州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的,我更能给你。你为什么非要跟他搅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在等等我?”宫北琛怒火攻心,真想一把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邱淑仪病重缠身,已经没有太多日子了。
他不想让她临死之前留有遗憾。
想要好好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程。
最多三年五载。
淑仪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到时候,他也算做到有情有义了。
从而,可以继续和汤乔允再续前缘。
可她居然连三两年都不肯等他。
汤乔允疼得浑身发抖,却仍倔强地瞪著他:“我跟谁在一起,轮不到你管!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喜欢上顾汀州了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他会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