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沙的吸力越来越大。
断墙在剧烈摇晃中,“轰隆”一声倒塌,又有两个队员被卷进漩涡。
“大家快撤出去。”
眾人听了,慌忙手拉手,將陷进流沙的队员拉出来。
撤出古城后。
“我去,还真是惊险。”
“你以为探险是闹著玩的吗?”
顾汀州:“呵呵,好有意思。”
汤乔允一阵无语,“刚刚都差点丧命,你还笑得出来?”
“笑一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还有多久到鹰嘴崖?”
汤乔允看了一眼李教授给的资料,“穿过古城,再走几公里应该就是了。”
说完,她用手指了指前方。
顾汀州皱眉,一脸困惑,“允儿,你说李教授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他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古墓?反而把自己千辛万苦整理好的资料给你呢?”
“……”汤乔允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们都是同一个考古队。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顾汀州眉头皱的更紧,“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有什么猫腻?”
“现在不知道啊,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汤乔允听了,若有所思的盯著顾汀州。
说的也对呀!
李教授怎么会好端端的把资料给她?
他做了这么多笔记和研究。
很显然!
他已经来过此处。
说不定,他都已经打开了羊皮地图上標识的古墓。
“对呀,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
“……”汤乔允眉头一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先別想了,到了鹰嘴崖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汤乔允將笔记本揣好,指了指远处沙丘尽头的阴影,“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得在天黑前找到能扎营的地方,晚上在沙漠里赶路太危险。”
顾汀州点头,让老周带队沿著古城边缘绕行,避开流沙陷阱。
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
前方的沙丘突然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天然的避风坳。
坳口处,立著一块形似鹰嘴的岩石。
正是鹰嘴崖的標誌性地貌。
“允儿,终於到了!”顾汀州兴奋地跑过去,刚摸到岩石,就被上面的刻痕惊住,“这上面有字!”
眾人围过去。
岩石上的字跡模糊不清,但能辨认出是刻了一个图腾符號。
汤乔允心头一沉:“这应该是李教授留下的,他果然来过这里,而且遇到了危险。”
顾汀州盯著刻痕旁的新鲜划痕,脸色凝重:“这痕跡说明李教授最近还在这里活动过,可他为什么不联繫我们?”
“也有可能是他只有半张地图,找不到准確的墓室门。”
“大概是这个原因。”
“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在这里扎营吧。明天一早,进入鹰嘴崖。”
“嗯好。”
一行人放下背包和行李,开始支帐篷做饭。
汤乔允进了帐篷,浑身又累又困。
但她不敢歇息。
又拿出笔记本和资料图,仔细研究路线。
爭取最快速度找到墓室入口。
“允儿,喝点水吧。累不累?”
“嗯,有点。”
顾汀州心疼的看著她,用手捋捋她的碎发,“滋滋滋,才几天时间,都晒成这个样子了。”
“你也是。”
“哈哈,我是男的,无所谓。”
“怎么?难道我晒黑了你嫌弃?”
“怎么会呢?我只是心疼,出发前白白嫩嫩的,现在……”
“现在怎么了?”
顾汀州笑著打趣,“没事,现在又变成小村了。不过,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呵”汤乔允哼笑一声,懒得和他斗嘴。
她又展开羊皮地图,仔细查看。
……
澳城。
宫北琛阴晴不定的坐在真皮转椅上。
安迪小心翼翼匯报,“宫总,他们一行人已经进入山谷深处。他们还在路上设了障碍和陷阱,阻止我们的人进入山谷。”
“不过,我们的人正在想办法绕过山谷,儘快追上他们的脚步。”
宫北琛听了,犀利阴鷙的双眸眯了起来。
手中的打火机在指尖来回翻飞。
“但没有多少人进了山谷?”
“大约二十人。”
“其他的人,都守在山谷外面,看守车辆和行李。”
“多少台车?”
“一共七辆越野车,一辆卡车。”
“……呵,这么大阵仗?”
“对,我们的人打探出来,他们还有另外一对人员,半个月后会去和他们匯合。”
宫北琛听了,若有所思。
这么大阵仗,看样子还真的有宝藏。
不过。
有没有宝藏都不太要紧。
他现在只想亲自去把汤乔允抓回来。
一刻都不能等,更不能忍。
“行了,知道了。”
“好的,宫总。”
宫北琛:“你去准备一下,下个星期我要亲自去一趟。”
安迪一愣,“宫总,你就说你要亲自去无人区?”
“对,下去准备吧。”
“好的,宫总。”
安迪出去后。
宫北琛倏得站立起身。
高大魁梧的身躯,挺拔如松。
修裁得体的夹克,更衬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
“汤乔允……哼,真能跑啊!”
“你既然这么喜欢到处跑,我就把你关起来,训成最乖的宠物。”
他拎起西服,拿上车钥匙,准备去医院看邱淑仪。
邱淑仪住进了icu。
她没有那么快能出来。
只要她的身体机能稳定,那他就可以离开澳城了。
他要亲自去把她逮回来。
当然了。
他也更怕她会死在那里。
除了他的人在追踪,还有另外两批神秘人同样在跟踪顾汀州和汤乔允。
別人死不死无所谓。
但汤乔允不能死,她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