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刀没有回答，在他问出之后，李封刀额头留下一缕汗，不过高文举已经知道答案了，他甚至不敢分心说话。
“所以，你是个什么东西？”李封刀不便说话，他便看向女鬼，从这边得到答案。
“一个只想住在这里的受害者。”女鬼淡淡道。
高文举发现她口音虽然很像本地人，发音却似乎更古老，“你，受害？”
女鬼低头，再抬头，眼里发出幽芒，高文举感觉心神一阵摇晃，如果昨天遭到这个法术可能会心神失守，但是今天状态极好，仅仅片刻就恢复常态。
要知道就连李封刀也在她突袭下中了暗算，才被迫陷入如今两难境地，女鬼惊疑高文举没有受到影响，不过她的法术仍在继续。
“我好恨。”高文举耳旁听到女鬼的呐喊，那并非是她现在说的话，似乎隔着遥远的时间。
视觉里，女鬼还是刚成年的人类，她被一群衣着破烂的村民赶入山洞，村民在外宰杀牛羊，念着祷文，而山洞深处，女孩的父母将她捂住嘴绑在巨木上，割破血管，放血至死。
村民们穿的衣服只是些粗麻布，最好的富人似乎穿着丝绸，年代久远难以考量了。
“看见了吧。”幻觉里女鬼来到他身边：“你是第一个在我影响下不会失去理智的家伙，这就是我的过去。
普普通通的小村里，风雨不顺，颗粒难收，相邻的村子搬走几个，而我却突然被作为祭品献祭。
但是，没有神前来收我，他们做的不过一厢情愿的事情，便把我牺牲了！
成为鬼后我才知道原因，因为地震里地形变化，地势变成了凶地，并不是什么神在发怒。
我很不甘，但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想留着这里，见证这个村子代代的悲剧！”
古书在灵魂里悄悄说着：“这丫头似乎入魔了，虽然不是我们恶魔种族，但也算近亲吧，要不要收下她？”
高文举没来及回答，李封刀便道：“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便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她的力量蔓延在村子里，把矛盾激化成仇恨，让冲动变成现实，滋生恶念！”
他的话印证着古书的消息，高文举又看向女鬼，回到现实的女鬼淡淡盯着他，没有仇恨，但杀意却让人心生冷意。
“你不施法了？”女鬼封印开始松动，他转头看向李封刀，李封刀揉揉麻木的双腿站起来。
“我尝试去净化她，让她投胎转世，但是失败了。”李封刀看向女鬼的眼神充满歉意：“所以请你消失吧。”
没听说过这等千年恶鬼还能投胎，不过李封刀这等实力有些过人本领也实属正常，只见他放下桃木刀。
右手在虚空中一拔，一把面相朴实但是冷意十足的朴刀出现在他手中，朴刀完全现身的瞬间，高文举便感受到了十足的压制感，它仿佛为了克制魔而诞生。
李封刀轻轻挥动朴刀，女鬼在惨叫中消失了身形，而高文举也是祭出恶魔之心才勉强挡住这随意一刀。
“唉。”李封刀叹息着走出山洞。
“小子，别拿我挡刀啊！”古书很是不悦，现在后背还疼着呢。
“老实交待刚才做了什么？”高文举可是发现了它的小动作。
古书一惊：“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哦，我知道，是那小子……”它忽然惊醒地闭上嘴。
“那小子？”高文举皱眉道。
“没什么，没什么。”古书一边说一边钻入灵魂，开始对着恶魔权杖捣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