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虽如此,他此刻却好不到哪去,恶魔之眼睁着,整个村子处处都收入眼底,没留一丝心思在面前的书上。
没地可住的李封刀跟着张安回去他所谓的祖宅,几十年没人打理,说是鬼屋都不意外。
张安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但是李封刀自然地走了进去,找个够宽的桌子,拿一张破布扫上一遍,合这衣服便要休息了。
“刀哥,要不我们去找个酒店住吧?这里实在不太适合住人。”风吹动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吓得张安拉着刀哥袖子说话。
“你打算跑去县城?晚上?山路?”李封刀挑眉说道,酒葫芦还有一口酒,咕噜咕噜吞了,桌子可以分他一半,酒不行。
张安也是害怕得失了智,村里哪有酒店这么高级的东西。至于去县城,就算公交司机愿意加班,公交公司还不敢夜里跑山路呢。
“可这地方,太吓人了,什么钻只鬼出来都不奇怪啊。”张安抬头用手机打开手电照出头顶的蜘蛛网,里面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匍匐着,这大小怕是快成精了吧。
“担心什么啊,老哥我走南闯北,在村里睡一晚有啥好怕的。正好天气热,还不用盖被子。”李封刀挠挠耳朵。
刀哥睡在桌子上,张安便把桌子下面打扫一下,不敢离远了,结果打扫时两只老鼠从他扫帚上爬过,吓得他又搬了一张桌子过来和刀哥拼着睡。
“刀哥,你说这地方有鬼吗?”始终合不上眼的张安又说话了。
恶魔之眼这时扫过张家旧宅,李封刀合着眼挑挑眉,说道,“别瞎操心,睡觉吧,有人比我们操心呢。”
张安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疑惑中思考着睡了。
“你们说高文举那小子身边两个美女和他是什么关系?”牌局前一个中分年轻人开口道。
“男女朋友?”身旁一个黄毛小伙说道。
“总不能两个都是吧?”对面带着耳钉染紫发的家伙反问着。
“嘿,这你就不懂了,城里人说是一妻,但娶一个玩一个很正常。”比他们三个大上几岁的男人说道。
中分不乐意了,“他高文举一个穷鬼也配和那些有钱人的风流韵事相比?”
黄毛笑道:“张哥你这话有学问啊,还风流韵事。”
中分得意了,“前不久进城学的,卖黄碟的接头暗号越来越隐晦了。”
耳钉男问道:“张哥家的柳嫂子最近还好吧,可别打的生不了孩子,上次高老哥家大脚老师逃跑也不能全怪她。”
这下高老哥不乐意了,“我媳妇儿跑了不怪她怪谁?当时交给她看守,还说她老实,我看最不老实的就是她!”
“得得得。”张哥笑道,“高老哥你也别生气,今晚我给你赔罪,家里酒也有,我们啊一起来教教她规矩。”
“哈哈哈。”四人在院子里一阵哄笑。
“话题是不是远了,刚说着那两美女呢,就算县城可也见不着这么靓的。该怎么形容来着,特别有气质。”黄毛笑着道。
“那明天我们去问问?高文举说是外人,其实也算高老哥侄子,你那哥哥太顽固了,不懂年轻人风趣,明天这小子出门时我们去问问吧。”
高文举合上书,熄了灯,该睡了。
灵魂里古书快活地跟过节似的:“小子,你们这村可是宝地啊,要是我们以这里为根基我觉得我能大量出产恶魔,到时候反攻人类不是梦……”
“闭嘴,睡觉。”高文举皱眉道,他知道古书喜欢打趣,不过这次的话题他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