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奇怪地静止着,高文举由于力量悬殊,若泰山王没有傲慢之意,他便很难对他造成伤害。而泰山王看破高文举打算,则不敢轻举妄动,他打算熬到身后的家伙们坐不住下场为止。
“呵,再耗费时间也没有意义了。若是那个家伙自己有什么打算,那么如此久的时间足够让那家伙露出蛛丝马迹,但是那家伙甚至来窥视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我们还是出手吧,老让泰山王一人冲锋陷阵也是怪可怜的。”阎罗王身旁的阎王如此说道,话语里的讥讽很是露骨,不过他的话倒是合理,其他阎王开始逼近高文举。
能与堂堂阎王战到势均力敌的程度足够无数人出去吹嘘一辈子了,但是高文举的现状是输一场便可能下半辈子就没有了。
恶魔力量虽然玄妙,十殿阎王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面对这般压力,高文举除了握紧恶魔之心外尽然毫无办法。
古书更是紧张地直颤抖,要知道它现在可是半分力量都没剩下,面前众位大爷要是嫌麻烦了便直接抹去恶魔之心的意识,它都没地方说理去!
于是它颤颤巍巍从恶魔之心取出一把伞想要递给高文举,那把黄色的油纸伞上现在已经写上了很多的名字,而伞中也藏着亡魂。
整把伞早已与初见时不同,营造出庄严法器般的气场,而环绕的文字更是衬托出神圣之意。
世间至阴之伞却无恨意、无戾气,这让阎王们停下了脚步,这等异物他们从未听说过,以为是高文举的后招。
却见高文举又拼命把伞向恶魔之心里塞入,似乎就算自己战败也不打算拿出它,而想法恰恰相反的古书便这样与高文举扭打至一块,翻滚在黑色土壤上,脏了衣服。
众阎王无心再看这出闹剧,抬手便要施法。黄泉为之波动,巨大的浪花翻滚起来,一双无比巨大的手从虚空浮现,抓向高文举要将他禁锢其中!
“不好!”阎罗王突然说道,其他阎罗不由看向他。
“我们中计了!那家伙就是在等这一刻,两名以上阎王出手的霎那,这样便能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就算再有其他人趁机出手我们也无从发现!”阎罗王惊慌道,他双手一挥抚平浪花。
黄泉表面只有因浪花卷入水面的彼岸花花瓣漂浮其中,为单调的世界渲染出美丽,再无其它事物,也没有任何力量气息残留。
“你多疑了吧。”泰山王摇摇头,回头看向无路可逃的高文举,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手心是空的,高文举不见了!
在这漫漫无际的黄泉之中,在这上不通人间、下不通地狱的黄泉里,竟然有人不通过鬼门关与奈何桥而凭空蒸发了?!
“回去工作了吧。”率先离开的人身影慢慢消失着。
“秦广王!这就算了吗?地府脸面何在?”泰山王很是不服。
“我等不可长期离开职位所在,更何况去人间抓人。再说了,十殿阎王只有在地府才是无敌的,出了这里,那家伙也有办法能对付我们。”
泰山王很是不甘,“阎罗王,你怎么说。”
“回殿中上班吧,恶魔之心离开了地府我们就不便插手了,但是谁能从我等手中救人?那个老板肯定不行,所以我想那位老板会自己给我们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