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宫后並没有去万福殿或紫宸殿,而是驶去了位於北宫的浮嵐馆。
隨著马车缓缓停下,李鈺走下马车,带著依旧穿著女装的李栤进入到了灯火通明的浮嵐馆中。
此时浮嵐馆中十多名牙齿被全部敲碎的黑衣人被五大绑的捆著丟在前院中跪著。
从他们手腕上已经止血的伤口来看,手脚筋应该也已经被挑断了。
“果然不出朕所料,元博,你父皇对你可真是不错,居然派了如此多一流高手来找』你。”
李鈺看著那十多名黑衣人,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天元国有很大的可能会趁自己离开皇宫的机会向元博下手。
提前吩咐龙庭內卫与羽林军的他这次可谓是算无遗策』,甚至连那群刺客会从哪里入侵都算到了!
他把上辈子、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才没有直接笑出声!
“僱佣刺客在船刺杀大臣来製造混乱,好牵制朕在宫外停留更久,在派遣高手潜入皇宫行凶,这一套连环计著实精妙,但是,你那位父皇貌似有些小瞧朕的將士了,认为把朕引走就能刺杀成功?”
李鈺停下脚步,两名太监便已经搬著龙椅闪身出现在他身后將龙椅放下,他在坐下时刚好坐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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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嵐馆楼房门前,天元皇太子脸色尤为难看。
这十多人之中他还认识其中两个,正是自己父皇培育的死士。
父皇以前外出巡游天元,自己在宫中监国时还亲自给他们发过餉钱...
“他们是天元培养的死士,估计也审不出什么,给他们个体面吧。”
李鈺隨意的摆了摆手。
而隨著他的吩咐,守在刺客四周的羽林军立马刺出长矛將他们全部刺死。
“將他们的尸首以国宾身份送去天元,被遗弃』,却依旧选择赴死的死士理应受到天玄的尊重。”
翘起腿,斜靠在龙椅软枕上的李鈺微微侧头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李栤吩咐道。
身著女装的李栤沉默了一会,这才抿著嘴唇回答道:“...好的。”
不过,虽然皇兄在暗示自己哪怕恢復女装,他也会依旧將自己视为一字並肩王,並且自己的身份在朝堂上已经被苏芷莘心声给曝光,但是李栤依旧不打算真正意义上的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
唯有男儿身才能办到许多女儿身无法办不到的事情,而且还可以为自己省去无数的麻烦...
“天玄皇帝,你要杀便杀!何须如此羞辱本太子?”
读懂李鈺这话明里是在尊敬死士,但暗中却是在鄙夷自己贪生怕死的元博咬著牙。
愤恨异常的他,这话好似从牙齿缝里挤出的一般。
李鈺颇为疑惑的反问道:“朕並未限制你的行动,馆中有著布匹、烛台、茶具,你要死便死,何须这般矫揉造作的问朕为何不杀你?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这是想污了朕的手?”
“......”
自尊心遭到一记重击的元博有了些顏色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身子有些摇晃,仿佛是要摔倒。
“高逊,传朕口諭,明日起,元博太子允许出宫,吃穿用度按我们天玄国太子身份来办,派龙庭內卫护著以防有人行刺,但他若是自戕,无需阻拦,元博太子自戕死后替他整理仪容,也算是给天元皇家一些体面。”
李鈺从龙椅上站起身,而在他离开时朗声吩咐著跟在身后的红衣大太监。
听到这话,感觉受到羞辱的天元皇太子元博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可心底刚升起的自杀想法,便被无尽的愤怒所吹散。
“皇兄,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他若是被人杀死或劫走...”
去往万福殿的马车中,李栤秀眉微皱,说出了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