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起,执棍砸下,罡风先行,拍面而来。
许閒一动不动,缓缓抬眸,微微眯眼,一抹紫芒晃过,神念如电,瞬间击穿。
青发男子识海一颤,脑袋炸裂。
许閒迈出一小步,手中长枪顺势一挑。
“曾!”
枪出如龙,隱有长吟,哀风卷舒,竹帽被掀飞,一头白髮上下横舞。
“呃…”
风息,一条陋巷,针落可闻,时间似乎停滯了。
白髮少年,单手持枪,枪头洞穿青衣男子的胸口,挑在高空。
像掛在竹槓上的稻草人一般。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滚烫的绿血顺著枪身滑落,手掌温润,最后又从虎口处滴落地面。
滴答,滴答,滴答…
咣当一声,惊扰寂静,画面恢復了,黑色的棍子掉落,滚到巷角。
七品的小魔王瘫软著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抬眸看来。
痛苦的面容上,挤出一抹无奈的酸涩,断断续续道:
“好…快…的…枪!”
说完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整个软了下来。
耷拉著脑袋,头髮下坠,双臂双腿自然下沉。
死了!
帅不过三秒!
他到死都没想到,说好的来试试他的身手,自己的命没了。
是逝世!
不是试试…
少年眉目轻挑,惋惜嘖舌,“多好的人啊,可惜了…”
轻敌,乃兵家大忌。
他之所以死的如此乾脆,就是因为轻敌冒进,死的不冤。
许閒拔出长枪,尸体轰然落下,发出一声沉闷。
他右手顺势一扬,长枪扛在肩头,回头,迈步,止步,附身,捡起了地上被吹飞的竹帽。
拿在手里使劲的甩了甩那上面的灰,对著空空长街,开口道:
“两位,你们谁家的人,可以出来收尸了。”
空空小巷,无声无息,唯有一阵寒风颳过,配上地上的尸体,平添淒凉。
“都不出来吗?”
“难不成怕我?”
许閒拧著眉头,语气带著嘲弄与刺激。
“八品大魔王,倒是还不如一个七品的小魔王有勇气,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也不知道,你们的主子晓不晓得?”
仍然没有回应。
许閒乐呵一笑,重新戴上了竹帽,扛著长枪,大摇大摆的向巷子尽头走去。
走时不忘了用御物术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
懒洋洋道:“不出来也罢,小爷今个心情还不错,姑且留你们一命,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
“我背景很大,別惹我,不然我把你们全整死。”
少年装腔作势,言之凿凿。
好像真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他的身后,还真就极了不得一般。
走的从容瀟洒,在配上刚刚那一枪,还真让人难以反驳。
暗处。
一道身影,面色凝重,悄无声息的隱退,直奔赤魔神宫方向。
还有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具尸体面前。
眉间川字纹清晰分明,眼底神色暗沉交匯。
六品初期,杀七品初期。
三息。
一枪!
快!准!狠!疾!猛!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而且他还只是一个三等的凡魔。
死的这位,可是一位寻常的天魔人。
溟殿忠诚勇敢的战士。
是个狠人,也是个魔才。
而且他敢断言,此子身上定有了不得的机缘。
若非上面交代,只能试试,不可妄动。
他定然出手,將其斩杀,將他的气运,据为己有。
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