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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过的很快。
山林间的草木被滋润一番,嫩芽已经长成,一片鬱鬱葱葱之景。
木芸芸收招停下,落在青鸞的身侧。
月凉如水,把她的身影拉的斜长。
“拖前辈这段日子照拂,晚辈的招式越发进益了。”
约莫数月,两人日日都会来这灵泉切磋,当然,说切磋也谈不上,她是单纯的挨揍。
自己稍微研磨一个新的路数下一次就没用了,所以也不敢耍小聪明,重点还是在出招迎敌上。
好在,这收穫確实不小。
平日里,这个时候木芸芸就准备告辞了。
青鸞会把她送下山,放在僻静无人的地方让她自个儿走下去。
只是今日,当青鸞准备把她甩到背上的时候,木芸芸却退后一步。
“前辈。”她喊。
青鸞垂眸,见她仰头望著它。
“前辈,我要走了。”她嗓音如山涧一缕风,在这暑气的夜晚,却透著一抹凉:“我生在元洲,离万悬山千里之遥,今日一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青鸞不语,凤翎尾羽静静垂落在地上,就这样看著她。
木芸芸读不懂它什么想法。
很多时候,多是她猜或者问。
不过今天,她也不指望他能回答。
她自顾自在泉边坐了下来。
盯著这一片静謐的泉水,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泉水泛起一片涟漪,让青鸞的倒影逐渐模糊。
木芸芸收了手,抱膝坐著,一脸悵然。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死了的。”
那天,万念俱灰下,只有同归於尽这一条路。
“我出生算不上好,我的母族是归雨林雪鼬一族,小小一阶,只能捕食竹鼠为生,就这样还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处处受人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