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厉远乔还想说,却被厉狂涛冷冷打断:“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两位客人商量。”
厉远乔无可奈何地瞪了秦凡一眼,只能满心不甘的离开了。
厉远乔走后,厉狂涛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对秦凡抱拳说道:“秦公子,实在抱歉,远乔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秦凡微微摇头:“得罪我不算什么,可是要让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恐怕整个国公府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您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一切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厉狂涛又是一声长叹。
诚如厉远乔所说,厉狂涛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成人,又岂能不知道这个侄子是什么德性?
可即便知道,他也下不去狠心严加管教。
毕竟这孩子自幼无父无母,厉狂涛对他格外溺爱。
久而久之,厉远乔可就学坏了。
事到如今,再想让他改邪归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就像一棵树,在很小的时候就必须经常修剪,这样才能茁壮成长,顶天立地。
可如果一棵树在小的时候不修剪,不打理,长着长着可就长歪了,长斜了,那时候再修剪再打理可就来不及了。
现在的厉远乔就是那棵长歪的树,小的时候没经过严加管教,这才沦落成为一个吃喝嫖赌的恶少。
“秦公子,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但我也没办法,远乔这孩子已经这样了,以前我没管教好他现在想要管教也来不及了。”
厉狂涛双眼目视门外,悠悠说道,“虽然这孩子经常惹祸,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国公府还能撑得住。”
秦凡问道:“万一有天他闯出塌天大祸呢,到时候您还能撑得住?”
厉狂涛苦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顾眼前。”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凡也就不好再深究下去了。
毕竟他是个外人,没资格插手国公府的家事。
再说了,秦凡只是利用厉狂涛统一主战派,至于国公府未来是好是坏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让秦凡诧异的是,不可一世的镇国公居然是个精于治军,疏于治家的人。
真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怕权倾朝野的镇国公也不例外。
“国公,今晚边境必定有事,您是不是要提前设防?”
秦凡意有所指。
厉狂涛微微点头,随后叫来副将郑光。
“拜见国公!”
郑光躬身行礼。
“立刻持我令牌晓喻南部边军,令他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严密监视宋齐两国的动向!”
厉狂涛冷冷说道。
“国公,您这是?”
郑光满脸不解。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入战备状态?
又为什么要监视宋齐两国?
“不必多问,快去传令吧!”
厉狂涛冷道,摘下腰间令牌。
“是!”
郑光接过令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