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得到的能力有经过天赋的增强,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认为,危险预知没有触发,就没有任何危险存在。
“呼...”
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两边幽绿色的火焰不断燃烧著,將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那种诡异的绿色。只可惜那些火焰並没有任何温度,没法驱散廊道中那彻骨的阴寒气息。
走到这里,即使是身上附带著水火不侵咒,那股阴寒都有些令人不適。
皱了皱眉,埃文斯短暂的停住脚步,將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感觉暖和一点后,才继续迈开腿,朝著前方走去,打算探索一下这间房间。
可没走两步,他忽然再次停住了身体,猛地看向一旁的墙壁,之前走了那么久,这里的墙壁都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最多也就是砖块的大小不太一样。
但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副看上去有些抽象,但规模十分庞大的壁画。
壁画的最开始,是一片断壁残垣,几个手握权杖的人屹立於废墟之中,由於壁画的风格,埃文斯看不太懂他们的表情,但这样的场面,显然不是什么幸福的故事。
而伴隨著画面开始移动,后面出现的一切也证实了埃文斯的猜想。
一群衣衫槛楼的人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废墟,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破旧,甚至就连前方那几个手握长杖的人,也少了不止一个。
但他们好像有著某个十分明確的目標,即使少了这么多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直到,他们来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丰饶的平原,有著数不清的食物,他们在此休养生息,壁画中的人数不断增多,城池拔地而起,武器和盾牌也在画面中的一侧开始堆积。
终於,可能是觉得积累的足够多了,几位握著权杖的人站起身,带著人们,开始了一场远征,他们回到了曾经的废墟,和一个又一个军团廝杀,血液在地面上堆积成河,战爭不断持续著,他们不断死去,又不断有人加入进来,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直到,他们最终贏下了这场战爭。在一片血泊之中,举起了一枚鲜红色的圆球。
举起圆球的那人手中握著一根权杖,他的身边,围满了欢呼的人群,即使是那样抽象的画风,埃文斯都能从中感受到,绘画之人的喜悦之情。
仿佛只要有那枚鲜红色的圆球在,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而接下来的画面,也证实了这一点。
圆球被供奉在一个祭坛中央,每一个来到祭坛的战土,身旁都出现了一条条鲜红色的纹路,似乎是在象徵著他们获得了力量。
战爭的规模开始逐渐增大,他们推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得到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他们的同伴越来越多,甚至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些看著像是巫师的身影。
但就在这时,画面忽然定格,在画面的正中央,突兀的浮现出了一行字跡,笔跡娟秀,看上去书写者应该是个女人。
我们本应一路向前,夺回属於我们的一切,但因为你,这一切都变了!】
字跡亮了差不多五秒,缓缓消失,隨后墙上的壁画忽然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慷慨激昂,变得有些令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