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微微抬了抬眼，似乎是有些诧异林晓没有细问太多，一些提前准备的借口也没有用上。
“我离开明都之后没敢回家，在其他地方停留了一段时间，听说爸爸没有受到我的牵连，这才打算逃离日月帝国。”
“我知道了。如今正是战时，边境防守严密，你想沿水路离开日月帝国。”林晓说着摇了摇头。
娜娜终究是没有离开过日月皇家魂导学院太久，既然日月帝国边境设防，各个码头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虽然机会是比直接穿过边境要大一些，但以她的修为，走哪里都是一样的。
盯着娜娜看了片刻，林晓又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准备去哪里？”
娜娜急忙躬身抱拳，“全凭长老吩咐。”
“如今圣教不存，你在我面前也不用如此。”林晓说着，忽然抬手摸了下储物魂导器，从里面拿出一盏灰色的小灯。
娜娜看着眼前灰色的烛火微微愣了下，只觉得一股心意相通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的魂灯，今日我将它归还于你，此后，你与圣教再无瓜葛。”林晓微微顿了一下，“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将今日见过我的事告诉他人。”
娜娜一时间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抬起双手将魂灯接过。
就在林晓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忽然回过神来向林晓看去。
“长老，您，您以后要去哪里？”
林晓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似乎是笑了一下，“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不。”娜娜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的八长老和她以前见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冰冷，没有那么恐怖，甚至就连那张面具，上面的纹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胸口处的令牌，她忽然向前走了半步。
“长老，我能不能继续跟着您？”
林晓微微眯了眯眼，“怎么，你还想做邪魂师？”
“不，不是的。”娜娜摇了摇头，“我不想做邪魂师。”
“可是，我已经做了这么久的邪魂师，家里、学院……我早已无处可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林晓看着一脸认真的娜娜，迟迟没有开口。
其实娜娜进入圣灵教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日月皇家魂导学院之内，并没有为圣灵教做过太多事。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同样无法再像普通魂师那样生活。
那么其他像她这样的人呢，会有什么样的经历，会不会因为圣灵教的经历在外界的逼迫下从不想成为邪魂师不得不成为邪魂师？
圣灵教中，像娜娜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但并非没有。回想当初自己在圣灵教分坛说过的话，他或许仍然可以“试一试”。
沉思许久，林晓长叹一声，“你想的话，就跟上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