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穆恩微微低头，轻叹一声，“多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一切，如此，我心中已是无憾了。”
言罢，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双眸已经化作龙类一般的竖瞳，“往事已逝，一切过往都在今日终结吧。”
一旁的龙逍遥已经调整好身形再度飞身而起，眼神复杂地看了穆恩一眼。
刚刚叶夕水的话他同样也能听到。虽然叶夕水动了真情，并没有按照圣灵教的安排行事，但他和穆恩之间，终究还是产生了不可弥补的裂隙。
“我做了诸般错事，若能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死而无憾。”
龙逍遥缓缓抬起头来，“以往我们交手之时，我总是输你一招，到了最后，龙神一名被你得去，我只能落得龙皇封号。”
“今日，你我之间便再来一分胜负。”
言罢，龙逍遥喉中响起一道沙哑的龙吟，口中伴着龙吟声溅出点点鲜血，身形化作一条庞大的黑龙腾空而起。
“逍遥！”
叶夕水轻呼一声。她如何看不出来，龙逍遥已经是心存死志，如同此时的穆恩一样，施展力量全然不顾身后之事。
“你从未欠我许多，又何至于此？”
龙逍遥所化的黑龙似乎是听到了叶夕水的声音，硕大的龙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
“我行事一生，半生除魔卫道，半生为虎作伥，只愿一死，涤清一身罪孽。”
龙逍遥停顿了片刻，龙眸中微微闪烁着光泽，“你我虽无夫妻之名，却也相爱一场，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话落，他不再犹豫，尽管知道如今的穆恩实力要在自己之上，却仍旧毫无惧意地向前冲出。
“逍遥……”
叶夕水看着龙逍遥飞出的身影，口中轻轻呼唤了一声，看着上方明暗交错的天空，神色不断变化。
回头看去，圣灵教的众人正一个个眼神狂热地看着自己，为首的钟离乌微微张口，似乎是在呼唤母亲。
叶夕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终于轻叹一声，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向上飞去。
地面上，被日月帝国军队团团保护起来的中军之中，一身甲胄的橘子正抬头远远地望着空中。
身旁，一名老者静静地站着，同样抬头远眺。
“孔老，战局如何，您觉得我们有机会取胜吗？”
孔德明微微摇了摇头，脸色十分难看，“不愧是史莱克学院，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底蕴。”
“我也不确定这场比斗我们能不能取胜，但今日之后，我们会同时少去两个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