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了,世尊与我等来说並非熵增,而是希望!”
童山童山观,老天师看著一片枫叶於苍穹飘飘悠悠落入手,可不正是那日他与赵寻安的?
“那日便只是一个希望,未曾想,赵小子真就实现了!”
老天师轻声言语,转身看,一男子牵手红衣小娘蹦蹦跳跳来,却是恭敬行礼:
“吴听涛与內子红蜓,拜见老天师。”
老天师见之眼神不停变换,终究化作一声嘆气,本当的歷史重回,赵寻安痕跡依旧,但世间,怕是再也寻不到了!
三十六天大罗天,凤凰仗剑划破天际突破界限直向无尽高,无量天地无量生灵诸般遗憾得希望,重启的,远远不止轮迴。
“吱嘭!”
山间窄路疾驰的客车车身剧烈摆动,与道路来回急转,终究擦著山岩停下,额头被撞了个大包的司机下车,挽著袖子气势汹汹的朝滚做一团的男女走去。
车上惊魂未定的乘客也是骂骂咧咧的下车,欲待寻那不长眼的女子討要个说法。
“山路急转的地界横穿马路,脑子里莫不都是粪汤,痴傻玩意可是想死?!”
滚了满脸泥便鼻子都被磕破的赵寻安,衝著怀里被他救下的女子破口大骂,岂料女子抬头,却是泪眼汪汪的看著他,反手抱紧更是哇哇大哭:
“少爷,咱们真就回来了,真好!”
四枚青豆与女子掌心掉落,化作清烟消散。
“......萍儿?!”
赵寻安身体一抖,诸般意识尽数回返,却是惊喜的说,扭头看,额头肿著大包的宋戳子与一干熟稔,正大步走来。
镜界,歪脖子树下,无上柴天诺躺在摇椅里看著头顶树叶笑,金算盘的声音与树干传出:
“无上,您与他人生如此插手是不是不太好,他可是真正熵增,如今又寻得真我,若是暴起怕是將要发生天大祸事!”
“如何不好?”
柴天诺的身体隨著吱嘎吱嘎的声音摇,轻笑著说:
“过去无数重复无数重起,错便错在他要什么给什么,可熵增能要什么,只得无序!”
“便是在他斩己那刻我才明白,与他的,应该是他所需要的!”
歪脖子树一阵抖动,要的与需要的只差一字,可所关乎,却是天差地远。
一干人等指著二人破口大骂,赵寻安看著宋戳子、楚伯谦、萧十七郎等先是愣,紧接却是哈哈大笑,心中属实畅快无比!
身为熵增可救世可灭世唯独不可创世,所以只得劫掠他方世界作基。
当时於眾人手里青豆乃是植於魂魄里的因果纠绊诸般记忆,割捨本我再开元点救治无量世界后,所想便是凭藉真我牵机因果落在转生轮迴的赵萍儿四人身边。
可怎地也是未曾想到,相逢处,竟然是早就消失不见便因果也是稀少的五千年锦绣,不用想,必然是可得轻鬆创世的无上做派。
赵萍儿看著一干怒骂人等也是笑,挨个用手指点,隨之却是皱眉:
“夫君,好大儿怎的不在?”
赵寻安扶著转成阿姆言语的赵萍儿起身,轻笑著说:
“还早,总要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后才得相见。”
说罢冲天道声谢,径直撞入人群用左臂勒著宋戳子脖颈,右手一通抽,恨恨的说:
“原来当年便是你这混球把我等一併害死,倒是害的我魂魄飞天,却是终究成了增熵,真就谢死你了!”
本在挣扎的宋戳子,懵逼的眼神渐渐清澈,诸般记忆回返,一句憋了许久的言语脱口而出:
“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今生今世需得当牛做马伺候老子,但有半点不到位,额捶死你!”
“世尊?!”
“噫吁嚱,怎的有莫名记忆涌入?”
眾人记忆纷纷回归,惊呼和喜悦呼喊此起彼伏。
远处观望的老道人张道凌见之点头,化作白虹直衝云霄,赵寻安扭头看著笑,诸般轮迴尽数重起,却把最大遗憾抹去。
真我为自我,天地悠悠,却是何等喜!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