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好东西,虽没了筑基灵物,可也是练气资粮中的精品。
可除了几样,多数与他已经无用。
挑出阵法不取,剩下的被高斌收入囊中。
正好储物袋空虚,有了这些资粮,將来不管是做人情还是做什么,都充裕不少。
剩下的被李旭收回。
聊了一会其他事,穆思雨留下,李旭等告辞出去。
没了外人,这女修就变得热情似火,这对道侣已许久没有独处,聊著聊著就滚到了榻上。
是夜。
送走佳人,品著残留的体香,高斌修然一笑。
取出宝鑑,神念沉入其中,视线骤然离体,瞬息之间就来到高空。
此乃宝鑑经过最新的一次补全后,找回的一道神妙。
名为观幽】,就是以上帝视角、以持鉴之人为中心,上观日月下探幽冥”,算是加强般的神识,不过位格要高出很多。
只见偌大的坐忘峰都在高斌的观测之中,海量的讯息涌入,换了从前,神魂怕是不能处理。
可以筑基期的神魂,接受並处理这些讯息还是很轻鬆的。
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在心神的处理之中,神念只是一动,视野飞速提升,坐忘峰越来越小,渐入从未抵达的高度。
直到此时,才触碰到一个无形的界限,视野还能提高,可看到的只有模糊的色斑,讯息明明很少,神魂却有迟缓之感,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无限接近太虚了。
物理层面,此等高度已经抵达近地轨道了。
可有太虚在,高度是无限的,蛮力无法超脱太虚之束缚,只有感应自身在太虚中的映射,沟通太虚之后,才能接受一些真实』讯息。
以筑基初期的重量”,在太虚中的映射还是太过浅薄,非要到抬举仙基、神通彰显时,才能在太虚中行走。
到那时詹月部洲和还在改造的火星才能联通。
神念又是一动,视野飞速下沉,只一瞬就回到合適的高度。
上帝视角,整个西康灵脉都在观测之中,不过要同时处理如此巨量的讯息,目前的神魂强度还是不够。
高度再次下沉,只將山门一域之地纳入观测。
一座座灵山、洞府,一个个修士、凡人———·
宗门大库、藏经阁、护山大阵中枢,乃至重重保护的月桂金枝之地,全都来去自如。
无论是何等阻挡,在宝鑑之下都无有遁形。
不仅是观幽】,还有玄降】,就是將自身法力、术法甚至神通,远距离投送至神念锁定之物。
说实话,这两道神妙已经有些超出筑基范畴了。
就跟神罚”一样。
要不是会隨著玄降距离而衰减,以修炼体系三的深度和广度绝对不能容纳。
作为限制,损耗的是修士的心神。
但变態就变態在虽然损耗心神,却正好可以藉此淬炼神魂,为以后突破紫府打基础。
不愧是道胎使用的法宝仙器啊,位格就是高。
就算只补全到筑基,两道神妙就跟作弊一样。
就是太过招摇,容易被天道”给惦记上。
还有时空平抑。
那玩意儿虽然退潮,可在修炼体系中还有权重,被重点標记上了就不太妙。
高斌好像得了个新玩具的孩童,在山门各处观幽】,不过他没有“窥阴癖”,並不会刻意去找別人的隱秘。
发现穆思雨的法风,神念一动就到了她的头顶,
穆思雨离开后应该去赴了某人的约会,好像喝了酒。
此时只要高斌愿意,她就存不下什么秘密。
想起凤凰留在她身上的暗手,高斌犹豫了一下,神念一动,穆思雨呈现在观幽】中的,就是一个高亮的光態形体。
气海、降宫、神府就连最隱秘的识海都一一呈现。
那是各种顏色的光晕,五臟六腑对应五行,气海光气两態转换完全,真火】法力很是粘稠,全身的经络浮现而出,延伸至各色光晕之中。
神府是一片幽暗,中心有一小小的光亮空间,神魂是个淡淡的小人虚影,识海是讯息洪流组成的波澜。
看著看著,高斌就心生寒意。
构成人的一切要素就这样分猪肉似得呈现,仿佛动动手指头就能將构成自我的东西改变。
人的认识,人的记忆,还有自我、本我、超我等一切的一切,似乎不是那么安全。
要是有人能这么对自己仅这一个假设,就让他遍体生寒。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高斌马上结束这种程度观幽】,还原出穆思雨带著浅笑,
微有然的模样。
也不去管什么暗手不暗手了,投来歉意的一警,转移別处。
找著、看著,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发现了不少阴私之事。
比如李旭、李寧、韩天奇三人的关係就不太妙。
大晚上的,也不修炼,各自找了一些人说著对方的坏话。
早就看出三人有相互较劲的苗头,倒也不意外。
伟人不是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內无派,千奇百怪。
修士也是人,修士也不例外,只要有一天没有脱弗人性,这种事是免不了的。
乱迷人眼啊。
都知道要清心寡欲,都知道道途重要,可谁又能任彻始终呢?
那不是人,而是机器,没有七情六慾,就算修毫天仙又如何?
看看、逛看,一阵疲累袭来。
高斌正要结束这次新奇的体验,突然看到一个人。
此人隱溉虚空可中,隔著数个山头,眺望一个方向。
正是坐忘峰。
此人的状態好生奇怪,就跟不存溉一般,歷他下意识就要忽略丫去。
以观幽】与能,都差点错丫了。
默默看了此人片刻,渐渐剥”去他身上笼罩的一层晦暗可物,看清他的脸。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