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你竟然在此刻问我名字?”说著话,贤妃忍著腹中的绞痛缓缓起身,在沈晏瞬间作出防备的同时,她也眼神涣散的继续出声道:“是啊,我到底叫什么?”
捂著肚子走了两步,下一瞬贤妃便因为五臟六腑太过疼痛直接跌坐在地。
这一摔,直接把贤妃头上的冷汗摔了出来。
她捂著肚子缓了两息,而后再次抬头看向御恆帝,“我,没有,没有名字。”
“我只有一个排行。”
“三,我排行第三。”
“我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们,她们都死了,被我……被我杀了。”
体內的毒素让贤妃再也没有力气坐稳,她慢慢滑落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后的她的鼻孔也开始流出黑血。
看著贤妃如此,御恆帝也再次开口,“朕於去年就派人盯住了张家,你是想拖延时间让他们逃跑?”
听著御恆帝的话,左耳开始流黑血的贤妃却冷笑著出声道:“他们,活该!”
话落,感受著右耳也流出黑血的贤妃也看著御恆帝说出了她最后两句话。
“齐御,你要的东西都……都在你曾送我,装首饰的……锦盒里。”
“不要,不要放过……他……们。”
最后一个字落下,贤妃的双目也流出黑血。
明明她七窍流血应该很痛,可她此刻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或许对她来说,死也是一个解脱。
看著贤妃七窍流血而亡,御恆帝也闭了下眼睛。
他从未料到贤妃会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片刻后,沈晏按著御恆帝指示找到贤妃所说的锦盒,確认无毒后,这才送到御恆帝面前。
这是一个刻有並蒂莲的锦盒,是贤妃刚入宫时,身为太子的御恆帝赐下的,当时里面放了两套首饰。
如今首饰不见,里面是厚厚一沓手写信纸。
贤妃从她娘因美貌被顶著张家嫡长子名头,实际上是前朝皇子的亲爹算计写起。
再到她们姐妹几人每隔三年就必须出手害死一人,她嫡亲姐姐因为不忍她死,主动服毒而亡。
我知他所图不小,可却直到入宫前才知自己竟是前朝血脉。』
我本不愿再出手害人,可他却以我娘和我姐姐尸首要挟於我。』
张家有密道通往郊外,宫中也有密道通往张家,密道图我留下,求你將我和我娘、姐姐单独葬在一起。』
张家在城外有几个庄子放著他们准备起事的金银兵器,龙袍和前朝末帝的私印也在,地图我也画下,求你將我和我娘、姐姐单独葬在一起。』
心向前朝的官员不止张家和京城,江南和西南都有,名单我给你留下,求你將我和我娘、姐姐单独葬在一起。』
……
贤妃留下了很多证据,可以说,手握这一份证据的御恆帝可以轻而易举的將这群心系前朝,且隨时都有可能起事的官员拿下。
尤其是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