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我烟为號!烟一响,你们就炸城门!老子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房俊沉声说道。
二十人重重点头,很快便四散而去。
又是半刻钟过去,房俊让人点燃了烟。
一眾吐蕃兵卒愣愣的看著天空中爆开的烟,一脸茫然。
“轰!轰!”
就在这时,一道道炸响响彻天穹,大地震动。
“不好!唐军炸城门了!”钦陵赞卓看著城头下的城门被炸得四分五裂,顿时心头骇然,惊呼出声。
“大相小心!”隨著猛烈的炸响声响起,城墙都在晃动,禄东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跌倒,好在一旁的松赞干布眼疾手快,將他给扶住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禄东赞呆呆的看著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城门,双眼猛然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是啊,这也没见他们点燃,这火药竟然就炸了!还有这火药他们是什么时候放到城门下的?”松赞干布也是一脑门的问號。
显然,这一炸直接將他们给炸懵逼了。
“好!城门已开!儿郎们给我冲!”候君集见到城门被炸开,顿时欣喜若狂,便准备摇动战旗,下令衝锋。
“慢著!敌我人数悬殊太大,现在衝上去就是送死,咱们得先来一波火力覆盖!”房俊连忙摆手道。
火力覆盖?
眾人听到这四个字,都是一脸疑惑。
“房俊,你敢临阵抗令!你……”
“轰隆隆……”
侯君集话未说完,便被巨大的轰隆声给打断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看的在场的唐军是一阵毛骨悚然。
几十架砲车呈一字性摆开,將一颗颗犹如拳头般大小的火药,疯狂的往城头上拋射。
那火药犹如雨点般密集將城头上的吐蕃兵卒炸的是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快趴下!”钦陵赞卓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一个个儿郎倒在血泊中,顿时是睚眥欲裂,大声喊道。
这火药爆炸,站在那里简直就是活靶子呀!
眾人闻言,瞬间反应了过来,纷纷趴在了地上。
火力覆盖了一波之后,城墙上的吐蕃兵卒能站起来,不足一半,大部分都被炸成了飞灰!
没想到小子竟然还有这等骇人手段!侯君集看到这一幕,对房俊越发的忌惮了。
“咱们可以进攻了吧?”候君集咽了口唾沫,看向房俊。
“不急,再让火药飞一会儿!”房俊摇头。
“你疯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组织兵力出城反击,那咱们就会被处於被动挨打的局面!”候君集怒声说道。
“天吶!大家快看,松州城中心竟然著火了!”就在这时,一名大唐兵卒指著松州城中心位置,失声惊呼。
“钱大宝得手了!”韩威欣喜若狂。
“你是说他们的粮草被烧了?”候君集急声说道。
“没错!这场大火一起,他们的粮草被烧,城內必然军心大乱!”房俊重重点头。
“不好,咱们的粮仓著火了!”城头之上,松赞干布望著远处那升起的浓烟,一颗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手足冰凉。
“我早就说了,这钱大宝留著就是个祸害!这个该死的!我要活剐了他!”钦陵赞卓怒声吼道。
“不要慌!镇定!將咱们的人分成两拨,一拔去救火,一波守城!
记住,我们千万不能乱,要不然就彻底完了!”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开口说道。
松赞干布和钦陵赞卓闻言浑身一震,重重点头,忙叫过传令兵,传达指令,调兵遣將。
“兄弟们,城门已破!杀进去!”房俊手中长枪一挥,骑著阿黄便如一阵疾风一般朝城门窜了过去。
大唐兵卒见他这么猛,顿时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朝城门处蜂拥而去。
“上擂石!滚木!泼金汁!”钦陵赞卓见状,大声喊道。
很快,犹如脑袋般大的石头,重达百斤的木头推下了城墙,朝蜂拥而来的唐军身上狠狠砸去。
还有那烧的滚烫的粪汁朝城墙下泼去。
“啊”
三管齐下,城头下的唐军顿时惨叫声不断。
那重达百斤的木头砸在人的身上直接將人砸了个稀巴烂,还有那烧的滚烫的粪汁落在人的身上……
“二郎,不好了!城门被他们堵上了!”程处亮指著被堵上了城门,朝房俊怒声吼道。
“投弹手!给我將城门炸开!快!”房俊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百名投弹手衝上前,拔掉拉环,疯狂的朝城门扔去。
“轰!”
如雨点般的火药在城门处炸开,不到片刻,堵在城门后的石头便炸得四分五裂。
“快衝!谁敢墨跡,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房俊大手一挥,朝城门口急冲而去。
城头之上,擂石、滚木、金汁犹如雨点般落下,在下面多待一刻,都是死路一条!
“冲!”
眾人见状,紧隨其后。
不多时,房俊便带著5000先锋军杀入了松州城。
“给我封守城门!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唐军逃出去!”
就在这时,钦陵赞卓怒声吼道,接著无数的吐蕃兵卒蜂拥而出,组成了人墙,將松州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其中还有不少兵卒正在搬动巨石,准备將城门再次堵起来。
“候君集,你还在等什么?快杀进去!”刘弘基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
“你没看到城门都被堵死了吗?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侯君集怒声吼道。
“那二郎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著他去送死吗?!“牛进达杀气腾腾的说道。
“侯君集,你敢貽误战机!二郎好不容易撕开一道口子,你们中军竟然半天不动!
你这是想害死他呀!你个无耻狗贼!”李清婉美眸圆瞪,气的是浑身发颤,指著侯君集怒声骂道。
“你懂什么?他们这是请君入瓮,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要是我们衝进去,那就是中了他们的计呀!”侯君集大声说道。
房俊啊,房俊!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侯君集心中冷笑不止。
这松州城粮草已烧,吐蕃军心已乱,大势已定,夺回松州城是迟早的事,正好趁这个机会將房俊给剷除了,那这功劳就是他候君集一个人的了!想想都激动!
至於事后追究,他也不怕,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他作为一军主帅,自然有临场调度之权。
而且眼下这形势有目共睹,这確实是吐蕃人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將房俊引进去,请君入瓮!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搭上將士们的性命!
“候君集,你不得好死!”李清婉看著城门处越聚越多的吐蕃兵卒,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放肆!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一再辱骂本帅!来人!將她抓起来!”侯君集朝身后的一眾心腹兵卒,大手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