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她一个人养了那么多和他一样无父无母的孩子。
或许，早在她英姿颯颯站在狮群的身边，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
裴野掐住了楚黎的脖颈，神情痛苦。
“为什么你不是她！为什么！”
他眼尾通红，看著楚黎因为呼吸不上来而微微张开的唇，俯身吻她。
楚黎看到裴野越来越近的脸，瞳孔猛缩。
楚黎在裴野快到她的眼前时，飞快扇了他一巴掌。
“裴野你醒醒！我的身体確实是楚楚，但是灵魂不是她！”
“我不信，你在骗我！”裴野发了疯一样拉扯楚黎的衣服。
楚黎看他发疯，神情平静说道。
“你看，我的脚踝处有一朵桃一样的胎记，小时候玩耍的时候你见过。”
裴野怔住，他鬆开了楚黎。
楚黎平静地將裤腿挽起，露出了小腿上粉色的桃胎记。
裴野半蹲下来，有力的手握住楚黎的脚踝，用大拇指重重碾过那处胎记。
瞬间，他的一滴眼泪落在了桃胎记上。
楚黎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身体是楚楚的，但是灵魂肯定不是。
真正的楚楚已经死了。
他刚从楚楚还活著的喜悦中活过来。
现在楚黎竟然要他相信世上有这样离奇的事情，他如何接受。
楚黎看著裴野痛苦的模样心有不忍。
“裴野，你看一看，你身边还有许多美好的人和事。”
裴野猛然起身抓住了楚黎的手腕，“楚黎，你別想摆脱我，因为你的身体是楚楚的，你永远都是楚楚！”
楚黎看他又疯了，压根不能开口说她和夜寒霆已经有了孩子的事情。
“你冷静，楚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楚黎继续安抚他。
裴野怔怔看著她，一把將楚黎拥入怀中。
“你要好好给我活著。”楚黎听到了裴野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因为你用的是楚楚的身体，你记住你要好好保护好她。”
楚黎被他抱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裴野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瞬间意乱情迷。
楚黎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裴野。
裴野的眼中布满了欲色，盯著她的唇。
楚黎抽出银针，抵住了裴野的脖颈。
“裴野，你冷静，就算楚楚小时候对你很好，长大了你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裴野神色一怔，楚黎继续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忍心不问问楚楚愿不愿意。”
裴野苦笑了一声，他去哪里去问楚楚。
他看向楚黎，眼中瀰漫著复杂的情绪。
“我说得对，人都是会变的。”
他恨自己，此刻竟然背叛了楚楚，爱上了楚黎。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爱上了楚黎。
裴野神情落寞，留下楚黎一个人在屋內，独自出去了。
楚黎鬆了一口气，裴野的执念太深了。
只有一步一步让他认清现实了。
......
楚黎从东宫离开，回到宅院中，推开门看到夜寒霆陪著孩子们睡著了。
她躺在软榻上不想打扰他们。
倏然，她的身体悬空，她下意识去抓东西，拉扯间夜寒霆和她一起落在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