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颐:“……”她就盯著芙心不说话。
呜呜呜,她已经不是姐姐唯一的妹妹了。
芙心拍拍她的肩膀,像是丟了两个烫手山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么大点地方也出不了什么事,她很是放心。
明颐一低头就对上两双齐刷刷盯著她的水润大眼睛,“看什么看,你们也得叫我姐姐。”
莫离和明颐早就是老熟人了,闻言,只是乖巧的叫了声“姐姐。”
骆瑶则是暗暗拿自己的身高与明颐做对比,发现她比自己高了许多,小拳头一握,“我也要挑战你,你要是贏了,我才能叫你姐姐。”
明颐:“???”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样的小屁孩,她一拳能打十个。
她是那样幼稚的人吗?
“好啊,等回去我就让你这小萝卜头清楚,到底谁才是老大。”
说罢,牵著两人快速追上前头的芙心一行人。
带路的侍从將明家一行人带到了广场的边缘位置,便不再向前,对著空气隨意一指,“就是那里了,各位贵客自己过去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明家人脸色瞬间难看,这赤裸裸的轻视实在让人生气,明千珞都没看清这侍从指的位置具体是哪里,人就走了。
这边还有好几处空出来的位置,且都没有什么標识,搞错了岂不闹笑话?
明千珞出言叫住那侍从,“你回来。”
不想,那侍从非但没有回来,反倒是走得更快了。
“嘖,这人怎么回事?”
芙心皱眉不悦,“让你回来,听不见吗?”
这话穿过周围嘈杂的声音,直直传进那侍从的脑子里。
侍从脑子一痛,面上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回走,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著,亲自將明家的一行人带到了正確的位置上,又恭敬行了礼,这才成功离开。
全程侍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著实让人恐慌,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侍从甚至都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方才那种隨时有可能被捏碎脑袋的感觉太过让人恐惧,这种感觉比那位长老给人的感觉还要可怕。
侍从慌忙离开,很快借著人群的遮掩径直朝著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这一切都被芙心看在眼里,神识跟著那侍从渐渐远离人群,来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街道。
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竟还有这么冷清的街道,当真是稀奇。
那侍从很快来到一队车驾前,向为首的护卫出示了腰间令牌,这才被允许去见兽车中坐著的人。
芙心轻易便看到了那车架上的人。
看清楚她的装扮之后,挑了挑眉。
兽车之中盘腿坐著一个浑身黑袍的人,连黑袍的样式都与神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这人身上的气息显示她並不是什么强者,身上也没有神力的气息,芙心都要以为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神使了。
黑袍人掩藏在黑袍之下的眼睛缓缓睁开,借著车厢的一点微弱光线,芙心看清了她眼睛周围那犹如枯树皮一般的皮肤。
“何事?”
侍从恭敬跪在兽车之外,闻言將方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稟报给了兽车上的人。
“三长老,那芙心確实有几分本事,不过她这个两家之主看起来似乎有些水分,明家还好,南家看起来依旧是南璃月说了算,这芙心对南璃月极为尊重,不像是彻底掌控了南家。”
兽车之中坐著的,正是百城盟十二位长老中,排名第三的三长老。
原本她是排第四的,这不是大长老死了吗?
她就成了三长老。
三长老摸索著手中一颗一直捨不得吸收的纯净灵石,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其他人可有什么动作?”
侍从:“並未有人前去接触。”
三长老若有所思,半晌后才说道:“去通知其他人,合作共贏才是正道,可莫要因为贪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侍从恭敬应是,听到车上的人让他离开,这才起身行礼后离开。
得了命令,他自然不可能继续回到广场之上招待客人。
七拐八绕的,找到其余的几位长老,將三长老的意思传达给了她们。
现存的十一位长老一个比一个老,芙心发现,其中一个身上的“灵”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
这是寿元將至,即將消散於天地的跡象。
那侍从称之为七长老。
这位七长老手边放满了纯净灵石,一刻不停的吸收著,试图弥补身体之中逐渐流失的力量。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这位七长老很是著急。
“我不管你们要如何做,一定要从那芙心手中得到这净化灵石的方法,若是你们今天不成,那我便亲自动手,不过是一个小辈,往后的人生还长著呢,这等秘法如何能留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手中。”
她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个同样年迈的长老找了过来,声音兴奋洪亮,“哈哈,老七,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芙心看著这人,有些意外,因为她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破镜的气息,只是这么微弱的一丝,便让她整个人的状態看起来,都要比其他的几位长老好得多。
七长老挥挥手让那传话的侍从离开,著急的看向五长老,“什么发现,別卖关子,你到时快些说啊。”
五长老知道她现在是最著急的,也不吊她的胃口,“我从那芙心身边的几个契约者身上,感受到了破境的气息。”
“什么!!!”七长老声音根本压不住,“那还等什么,先將那几人抓来,一探究竟!”
即將身死的人突然听到了可以续命的法子,那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必须万无一失。
七长老本就苍老的脸上显露几分狰狞,“不行,不可打草惊蛇,得悄悄將人弄过来,一个都不能放过,那毕竟只是几个男人,关键还是在那芙心的身上!!上天当真不公,我苦修多年,竟是还比不得一个出世不久的黄毛丫头!!!当真可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