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沈烟“昏昏沉沉“地回到偏房。她关上门,眼中的迷濛瞬间消失。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上面赫然浸满了方才吐出来的鸡汤。
沈烟刚將浸满鸡汤的手帕藏进袖中,门外就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那声音轻得像老鼠挠门,却让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沈烟啊,”门外传来了王金压得极低的嗓音,似乎生怕被別人听到,“我给国子下了点安神的药,他睡熟了。”老妇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你赶紧收拾收拾,去那屋……別误了正事儿。”
沈烟垂下眼帘,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冷笑。
然而,她並没有立刻回应王金,而是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带著几分颤抖:“……知道了,娘。”
门外的王金似乎对沈烟的反应很满意,她轻声说道:“那就好,动作快点,別磨蹭。”说完,便躡手躡脚地离开了。
听著王金离开的脚步声,沈烟转身点亮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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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她慢条斯理地从箱底取出一件月白色的细布睡衣——这是她上个月用偷偷攒下的布票换的。
睡衣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能隱约看见锁骨,又不至於显得轻浮;袖口绣著几朵淡雅的梔子,走动时会隨著动作若隱若现。
贺征年的房门虚掩著,从里面传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沈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混合著汗水和某种草药的苦涩味道。贺征年正站在屋子中央用冷水拍打著脸,军装前襟湿了一大片。
他赤著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油灯的映照下泛著蜜色的光泽,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他不断地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擦拭著发烫的胸膛,但这似乎只是徒劳,那股燥热在他体內愈发难耐。
听到门开的声音,贺征年猛地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就像月夜下伺机而动的狼一般。
“征年...“她怯生生地唤道,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拂过水麵。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剧烈滚动著,“这么晚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著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沈烟咬著下唇往前迈了一步,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將单薄的睡衣照得近乎透明。她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半旧的布睡衣,领口处鬆开的盘扣让一截雪白的颈子若隱若现,像极了初春枝头最娇嫩的那朵梨。
“娘...娘让我来看看...“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著恰到好处的颤抖,“说你身子不舒服...“最后一个字几乎化作一声呜咽,尾音微微上扬,勾得人心尖发颤。
贺征年像被烫到般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我没事...你回去...“他的声音支离破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处的青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显示出他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冰凉的墙面与他体內燃烧的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他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但那药效却如恶魔一般,不断地侵蚀著他的身体和意志。
沈烟又往前一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汗味混著药香,那气息霸道地侵入她的鼻腔,让她不小心误喝下的那点下了料的鸡汤似乎也在发挥作用。
贺征年的呼吸越发粗重,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肌肉绷紧得像张拉满的弓。
“你看起来很痛苦……”沈烟的声音中带著几分哽咽,她故意让一缕髮丝垂落在锁骨处,若隱若现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让我帮...“纤白的手指向前探去,却在即將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时堪堪停住,像只受惊的蝴蝶。
“出去!”贺征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著一股即將喷涌而出的火焰。
他的身体滚烫,额头和脖颈处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这股热度却並非来自外界的温度,而是源自內心深处被撩拨起的欲望。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的目光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直直地落在了沈烟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肌肤在黑暗中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泽,如丝般柔滑,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贺征年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他的喉咙乾涩,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那股燥热並没有丝毫缓解。
而沈烟的眼眶在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著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我没有孩子……公婆说……说要把我卖给后山的李瘸子……”沈烟的声音带著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著,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
“求你……给我一个孩子……”沈烟突然抬起头,仰起那张泪湿的小脸,直直地看向贺征年。
月光下,她那晶莹的泪痕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刺痛了贺征年的心。
贺征年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踉蹌著向后退了几步。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