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这个承包就算了,闫解成信不过他们的厂领导。
不过闫解成也算是有点感觉,好像这个社会要变了。
说不定某一天,就可以允许私人做生意了。
而闫解成想着赌一次。
毕竟他也羡慕那些坐着小车,或者开着摩托,天天在各个馆子里,胡吃海喝的主。
什么好,都不如钱好。
闫解成到了老院子,他家门口一地狼籍。
闫埠贵养的那些盆栽,全被闫解旷砸了。
杨瑞华坐在门口哭天嚎地。
依稀有当年贾张氏几分风采。
而闫埠贵只是站在门口,神色阴郁,不发一言。
闫解旷搬起一盆兰又要砸,闫解成连忙上前拦住了。
他训斥道:“老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动不动砸家里东西算什么爷们?”
现在的闫解成,在院子里,也有几分当大哥的样子了。
特别在对待闫解娣以及闫解旷的事情上,让他很露脸。
当然,熟人都知道,这该是他媳妇兰的功劳。
但大家伙夸奖还是夸闫解成。
毕竟闫解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别的不说,自从闫解成把中院房子让给闫解旷以后,闫解旷就对他唯命是从。
在闫解成来说,中院这间小破房,原本他集资建房以后,本来是想着退回去的。
但被兰拦住了。
按照兰的说法,每个月一块五的租金,用哪不是用。
但多间房子,安排个亲戚朋友,也不用那么挤了。
结果真起大作用了。
这间房子,他要是有资格买,肯定不会便宜闫解旷。
但现在他名下已经有筒子楼了,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家人。
他只是借了一百五给闫解旷,闫解旷就把他当成了最亲的人。
这笔生意,挺划算的。
更关键的是,只要闫解旷一天没结婚,没幸福。
闫埠贵老两口,就没心思,把老二弄回来。
就算弄回来了,要是闫埠贵太过偏心,也有闫解旷冲在前面跟老两口去吵。
这对闫解成是有利的。
“大哥,您问问他,您问问他,一年到头的算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结果惹了一屁股的祸事。
我好不容易谈了一个对象,正准备带人家回来看看呢。
他现在又要我拆房子。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在这种人家?”
“噗嗤···”笑的不是闫家人,而是边上围观的不知道是谁。
其实闫解成也有点想笑,他家这个老三,好像这个事,上回就演过一遍了。
当然,上次那个的确是闫埠贵说错话的原因。
决定中院房子归属的权利,在闫解成手里。
根本就轮不到闫埠贵做主。
要是上回那个成了,那闫解旷就是双职工家庭了。
那小日子过得是真幸福。
这几年街道食品厂,在狗蛋的管理下,一直做的不错。
至少比起绝大多数的小厂,那也叫红红火火。
所以进里面的人,转正是最容易的。
上次那个姑娘,现在就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