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心里慌的不行。
他是真没想到,何家搬离院子这么多年了,却是又掺和这院子里的事了。
跟郭家,跟邢家,他都可以扯皮。
并且当初何大清买房子的时候,这块到底是公共面积,还是何家的宅基地面积,只有何大清一个人清楚。
哪怕就是老房契上标了,他也可以串连院里其他邻居,一起不认那老房契。
就像是去年他鼓动着大家搭棚子一样。
因为他很清楚,那就是占公共用地的便宜。
要是只有他一个占,以后肯定有人找麻烦。
只有鼓动着大家一起占,那就算有极少部分人反对,也是没用。
这个事也是,就算郭家排面再大,也得尊重这院里邻居们的意见。
这种事,不怕遇到有排面的人家,就怕遇到贾张氏那种人。
郭家越是有排面,就越是要面子。
到时候该服软服软,该认错认错。
要是郭家让他们拆房子,闫解旷就哭穷。
另外联系院里邻居给郭家施压,在外面传播郭家仗势欺负人的名声。
到时候,闫家认错,就是不拆。
随便出点东西,比如说买条烟,整两瓶酒,让郭家脸面上能过去。
郭家总不能让他家已经建好的房子再拆了。
大杂院里,一直就是这个玩法。
一米多地面,进深四米,那也是多了五个平方呢。
值得闫家闹一场。
但现在何大清来了。
这就让闫埠贵麻爪了。
更关键的是,不管讲道理,还是耍流氓,闫埠贵自认都玩不过何大清。
要是何大清再把当年的事翻出来。
那闫家好不容易好点的名声,那又玩完了。
闫埠贵嘴皮颤抖着,眼神躲闪,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法。
他这个时候,特别怀念易中海。
要是易中海还活着,那以易中海的嘴皮,说不定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比如说,让何大清顾虑顾虑小辈闫解旷的不容易。
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的地方,眼瞅着就要娶媳妇了。
要是何大清多管闲事,那说不定就毁了闫解旷的人生。
这话闫埠贵都懂,但闫解旷是他的儿子,他说这个话,就没有公信力了。
他哀求的眼神投向刘海中跟陈五。
但刘海中的眼神躲闪,根本不和闫埠贵对视。
而陈五竟然在冷笑。
闫埠贵这才想起来,他家在前院搭棚子的时候,好像也占过陈五家门口的地皮。
当然,那个没占多。
也就一巴掌宽的地方。
还是那个原因,占这种便宜,不怕邻居有排面,就怕邻居不如自己。
陈五在外面那是一点名声都没有。
真要长久的跟他闹起来,那吃亏的肯定是闫家。
这种事,也就大城市这种大杂院能玩。
毕竟大家都知根知底,知道就算闹起来,最多也就吵两句,激化不了矛盾。
要是换成小城市,或者换成亲戚朋友多的人家,闫埠贵肯定不敢欺负。
真要被人家打了,那是活该。
“儿媳妇,这边房管处主任,还有街道办主任,你知道是谁么?
让他们过来看看,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