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后,佩恩最后看了一眼仍然笼罩在雨幕中的村落,转身朝室內走去:“走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小南应了一声,跟在佩恩身后离开阳台。
与此同时。
妙木山。
深作和志麻的家中。
晴朗的高天掛著暖阳,妙木山空气清新,鸟鸣啾啾,一派静謐的午后景象。
蛤仙人深作正盘腿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摊开一副捲轴。
他双手飞快地结出复杂的印式,隨即猛地一掌按在捲轴中央,低喝道:“逆·通灵之术!”
只听“”地一声轻响,白色烟雾骤然在捲轴上炸开。
一道人影从腾起的烟尘中翻滚而出,直接摔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
只见他满身尘土,原本束好的白髮也散乱开来,衣服上焦黑破损处处可见,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恶战。
“呼一一好险!”自来也躺在地上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望向深作仙人,露出一个侥倖的笑容,“老大!太及时了!”
“小自来也,你这是怎么了,一收到消息我就立刻召唤你了,怎么还这么惨?!”
深作仙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蹦到他身旁,上下打量,“这是碰上谁了,居然能把你打成这样?”
自来也闻言挣扎著坐起身,一边伸手抹掉脸上的灰尘,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哈哈哈,
別担心,我这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他说著扶著腰站起来,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臂,“只是遇到点突发情况,和人小小地切了一下,演了一齣戏码。”
“演戏?”深作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自来也胳膊和肩膀处那焦黑的烧伤痕跡,还是难掩忧色,严肃地开口:“能把你伤成这样的切”,可一点都不像没事啊!到底是谁干的?”
自来也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脸上挤出一个轻鬆的笑容,宽慰道:“真没什么,放心吧老大,我不是好好地逃出来了吗?”
他轻描淡写,似乎不愿多提刚才的惊险经过。
自来也垂眸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焦痕,心有余悸地嘀咕道:“话说回来,那小鬼下手还真狠啊,一点情面都不留—.—“
虽然刚刚有演戏的成分,但是他感觉鼬根本就没留手。
而且自来也不得不承认,鼬现在的实力有些骇人了,他不开仙人模式居然处在劣势。
深作有些担心:“小自来也,这个情况看起来可不像没事啊!”
自来也哈哈一笑:“放心吧!没问题!”
深作还待再劝,木屋的门板吱呀一声滑开。
身穿围裙的志麻仙人捧著一只大木盆走了出来,笑眯眯地招呼道:“哦呵,小自来也来了啊!
正好,中午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嘛!”
“志、志麻大人”自来也循声望去,顿时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志麻仙人端著的木盆里,赫然堆满了色彩斑斕、形態各异的虫子麵条!
那些扭动的、翻腾的昆虫混杂在青绿色的汤汁里,有的甚至还探出头吐著泡泡,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石桌上,已经摆了好几大盘“美味佳肴”:硕大的油炸蚣捲曲成圈、肥美的灰黑色姐虫正往外冒著汁液、还有一盘盘煮得通红的甲虫整齐码放—
这一幕直接衝击得自来也脸色发青,胃部一阵翻涌。
“嘿嘿,今天可巧了。”
志麻乐呵呵地提著木盆朝石桌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心地说道,“小自来也你来的正赶上午饭时间!我特意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油炸蝎子和虫子面”
她热情地挥手,示意自来也过来落座。
自来也的笑容僵在脸上,额角悄然滑下一滴冷汗。
他这才发觉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央,竞已是正午饭点!
“现在居然已经是午餐时间了吗?!”他心中叫苦不迭,“大意了!”
刚刚一心只想著逃命,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眼见志麻仙人將那盆鲜虫麵条重重放在桌上,各种虫类被搅动得蠕蠕而动,自来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要是真吃下去,我还有命活著回木叶吗!?”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夺路狂奔的欲望,转而挤出笑容,汕笑道:“啊哈哈,大姐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今天就算了吧!”
自来也一边说一边不著痕跡地往屋外挪步,“实不相瞒,我还有非常紧急的重要情报要儘快送回木叶村报告!实在没时间在这儿久留了。下次!下次一定!”
“哦?是很重要的情报啊”志麻將信將疑地转过身来,眨委著眼睛盯伍自来也,“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本来今天我特地为了你一—”
“伏姐头!您千万別介意!”不等志麻说完,自来也已经一个健步闪到了曲院篱笆门口。
话音未落,自来也迅速拉开篱笆曲门,脚底抹油般“嗖”地窜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强行按在椅子上餵虫子。
“小自来也?哎一一这孩子!”志麻仙人愣了愣神,还未来得及挽留,自来也的身影已经没入不远处的树林。
志麻无奈地站在原地,悵然若失地望著空荡荡的院门口,忍不佰嘆息:“唉,曲自来也真是没口福呢!今天的虫子餐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准备的”
深作从旁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哈哈,下次吧,下次让他多吃点就是了。”
他望向自来也离去的方向,眼中透出忧虑。
时光流转,太阳渐渐西沉,余暉染红了天边的云霞。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
夜深,人静。
木叶村某处宅邸中,卡卡西独自躺在床榻上。
昏黄的床头灯已被他顺手关上,室內陷入黑暗。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从脑海深处泛起!
卡卡西下意识地睁开眼睛1
刺眼的晨曦映入眼帘。
金黄色的晨光温暖而明亮,与方才入睡前房间里的漆黑截然不同。
卡卡西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挡光线,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耳畔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还有l拂过树浮的沙沙声.
卡卡西环顾四周,只见此刻他身处於一座熟悉的曲公园里。
天空已经泛白,约是清晨时分,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泥土气息。
不远处,三根练习用的木桩静静聂立在草坪中央。
卡卡西发现自己正倚靠在其中一根木桩旁,姿势有些隨意懒乍,好像已经站在那里等待多时。
只见他身旁不远处,带土和琳正並肩站在草地上。
其中一人盘腿產在地上,双手撑著后方,懒洋洋地打了个任的哈欠:“呼啊一一水门老师搞什么啊!老是这么早让我们集合,我都没睡並呢!”
声音里透著满满的不满和睏倦。
开口的少年留著任糟糟的黑色短髮,半张脸仙在护目镜后面,正不满地嘟著。
晨光中,他橙色护目镜的镜片反射出些许光芒,那张年轻稚气的脸庞上写满了怨念与抱怨。
在带土身旁,琳微笑著安抚道:“带土,別抱怨了。水门老师肯定有重要的果,所以才会一伏早召集我们。”
“哼—我只是说说而已。”带土撇撇嘴,但对上琳的笑脸时,原本烦躁的神情明显软化下来。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曲声嘟囊:“每次都这么早——哎,总之很困嘛。”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已经没刚才那么冲了,只是仍难掩倦意地揉了揉的眼睛。
卡卡西悄悄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带土,
这次带土並没有粘著琳打转,而且对水门老师的態度也很正常。
卡卡西不由点了点头,看来今天带土並没有进来,只有他进来了。
毕竟伶个带土对琳的態度截然不同。
还是很好分辨的。
曲带土虽然也爱慕著琳,但是他还是比较羞涩的,不会明目张胆的粘著琳百般献殷勤。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鸣响。
下一秒,一道金光闪现!
伴隨著金光,一道高挑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三根木桩旁。
来人拥有一头醒目的金色短髮,在晨光中半佛镀上了一层夺目的光辉。
他上身穿著標准的木叶上忍制服,他侧脸线条柔和坚毅,嘴角著温暖的笑意。
“水门老师!”琳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欢喜地扬起手臂招呼道。
卡卡西和带土也纷纷站直身体。
金光散去,那熟悉的身影完全显露出来。
正是木叶的“黄色闪光”波儿水门!
他微笑著环视自己这三位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我来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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