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脑中闪过上回交手的情形,想起鼬当时种种行为,万万没料到其背后竟藏著这重大的隱情。
紧接著,他看到捲轴里还附带了关於晓组织的若干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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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虽不算详尽,但也点明了一些成员分布和组织目的。
看完最后一行字后,自来也长长舒了口气,將捲轴重新捲起藏好。
这番阅读对他的衝击不可谓不大,饶是他歷经风浪,此刻心中也不由翻起滔天巨浪。
“鼬是臥底难怪之前在草之国,他会那种表现。”
自来也低声呢喃,回想著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合理,
不过冷静下来后,他不禁又生出几分疑虑:“情报能是真的么?”
也不怪他担心,主要是太离奇了。
然而很快,自来也便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可是卡卡西亲自派忍犬千里迢迢送来的情报,还是走的土遁路线,足见保密谨慎·没理由会是假的。”
確认了情报的真实性,自来也脑中很快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既然晓组织內部有鼬这么一位我方臥底,那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乱找岂不是浪费时间?
直接想办法联繫上鼬,不就能轻鬆获取晓组织的一手情报了吗!
自来也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他因大蛇丸的缘故,对晓组织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宇智波鼬乃是晓组织的正式成员之一,地位不低。
如果能和鼬搭上线,说不定能直接打入晓组织內部,省去无数麻烦。
“嘿嘿看来这次情报收集的任务,肯定会很轻鬆啦!”
自来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鬆又得意的笑容。
雨隱村。
早晨。
带土的房间內。
带土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
他募地从床上坐起身,胸膛急促起伏。
一想到昨夜梦境中所见的那些东西,他的脸色便不由自主地阴沉下来,眸中燃烧著愤怒的火焰。
“白绝居然敢一直藏在我身边?!”
带土压低嗓音,狠狠捶了一下身旁的墙壁坚硬的墙体竟被他砸出一道细碎的裂纹!
显然,他对梦中发现的真相怒火难遏。
他三两下穿好衣物,“刷”地一下戴上虎皮面具,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房间中。
下一瞬,他已闪身来到高塔底层某处幽暗的大厅里。
“绝!出来!”带土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內迴荡。
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然而带土知道,对方一定躲在暗处看著他,
於是他双眸一寒,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白绝们现在在哪?!”
阴影处,墙壁的纹仿佛扭动了一下,接著一个黑白相间的人形缓缓从墙壁中挤出半个身子。
“哦?带土,你一大清早什么?”绝那阴侧侧的声音响起,显得相当异。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带土懒得废话,目光如刀般射向黑绝。
绝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道:“白绝们现在隱藏在岩隱村的地下。前阵子自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跑到草隱村附近乱逛,还好我发现得早,及时让他们转移走了。”
他说到这,见带土眼神不善,又赶紧补充,“现在他们很安全。你突然找他们做什么?”
“带我去见他们!现在,马上!”带土沉声下令。
黑绝闻言大吃一惊,情不自禁从墙里退了出来,显露出整个身形:“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瞪大怪异的黄绿眼珠,不明白带土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少废话!”带土眼中戾气一闪,身形骤然消失。
黑绝只觉眼前一,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处已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死死掐住!
“唔!”黑绝低呼一声,整个人被提离了地面。
他伸手想要反抗,却根本无济於事。
“我说一一带我去见白绝!没听懂吗?!”
带土单手將黑绝牢牢抵在墙上,面具后的声音低沉而凶狠,带著无法遏制的怒意。
黑绝只觉呼吸困难,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响。
他从未见过带土如此失控的模样,一时间又惊又怒。
“这个混蛋,突然犯什么疯?!”黑绝心中暗骂,脸上却挤出一丝乾笑,勉强举起双手投降道:“咳—冷静点,带土!有话好说一”
“哼!”带土冷哼一声,毫不鬆手,写轮眼在面具后的眼洞中泛起危险的红光。
他凑近黑绝,听声音就像是要喷出火遁似的:“別逼我把你烧成灰,现在就带我去!”
被那森然杀意锁定,黑绝心里“咯”一下,终於意识到这次带土是来真的了。
他僵硬地点点头,嘶哑地道:“好好好·我带你去—你先放开!”
雨隱村的中央高塔之內。
与此同时,雨隱村中央高塔顶部的某间小房间內,昏暗的仪器指示灯逐个熄灭。
高大的身影从连接著黑色查克拉导管的床仓上站起“咔噠。”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梳著蓝色短髮的年轻女子静静走了进来。
正是晓组织的天使,小南。
“佩恩。”小南轻声唤了一句,径直走到天道身旁,开始例行匯报雨隱村的各项事务情况。
她语速不疾不徐,將需要处理的事项一一说明,天道佩恩则面无表情地倾听著,不时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取。
几分钟后,小南总算讲完了手头的事务。
然而匯报完毕后,她並没有立刻告辞离开,反而犹豫地站在原地,美丽的眉宇间笼著淡淡的忧色,似有什么心事。
天道佩恩看在眼里,不禁微微侧过脸:“怎么了?”
小南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自来也现在怎么样了?”
天道佩恩平静冷漠的神色微不可察地一滯。
“自来也啊—“”
长门心中骤然浮现出过去种种画面,可最终化作一声不露痕跡的轻嘆。
天道微微頜首,不带感情冰冷地说道:“昨天他喝了一整天的酒,依旧是老样子,很符合他的作风。看来也许真的只是碰巧游歷到雨隱村而已。”
“哼!”小南闻言先是一,隨即轻轻冷哼了一声,强作出不在意的语气道:“这个不靠谱的老傢伙!还是这副德行!”
天道佩恩静静看著小南有些冷漠的侧脸,心中隱隱明白她的纠葛。
“放心吧,小南。”天道佩恩声音淡漠,却带著安抚的意味,“我一直在用雨虎自在之术监视他,一有风吹草动,我会立刻阻止他。”
小南闻言轻轻頜首:“.明白了。”
时间飞逝。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夜幕再次降临在这座多雨的村落上。
当天夜里,当长门处理完晓组织的一切事务,他的意识终於回到了位於高塔之上的秘密本体所在处。
呼啸的夜风透过窗隙吹进狭窄阴冷的房间,摇曳的烛火投射出轮椅上瘦削身影的剪影。
这个屏弱的红髮男子正是操纵六道佩恩背后的真正主使一一长门。
“长门,该休息了。”
小南站在长门身侧,眼神中带著关切。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虚弱的长门,將他从冰冷的轮椅上移到旁边柔软的床榻上。
长门没有拒绝好友的好意。
他太累了。
此刻一沾到枕头,便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
他慢慢闭上眼睛,低声对小南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小南轻轻“嗯”了一声,帮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转身吹灭了蜡烛。
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雨点敲击金属管道的声响依稀可闻。
几秒钟后,长门的呼吸便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意识飞速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长门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点点从沉睡中甦醒。
他下意识地缓缓睁开双眼。
然而入目的景象,却让他整个人骤然一!
映入眼帘的並非雨隱村高塔上阴冷昏暗的密室,而是一片笼罩在温暖昏黄光线中的狭小空间间简陋的小木屋!
“这这是什么情况?!”长门猛地坐起身来,眼中满是错愣。
他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环视四周。
粗糙的木质墙壁,矮小的门窗,角落里摆放著三张简陋的小床。
这一切场景无比熟悉,仿佛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长门心头狂震,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滯。
这正是当年他与弥彦、小南三人在战乱中依偎求生、接受自来也老师指导时的那间温馨小屋!
长门缓缓站起身,心中百味杂陈。
他抬手轻抚过墙壁斑驳的纹理,那熟悉的质感和温度让他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我我又梦到这里了吗?”长门喃喃低语,声音有些发颤。
他明白眼前这一幕必然是梦境一一毕竟现实中,这间小木屋早已在战火中毁於一旦。
长门快步走到屋中央,目光一扫,很快定在了对面墙壁上。
只见木屋一侧的墙上整整齐齐地掛著三块长方形木牌。
木牌略显陈旧,木牌的下方用墨笔写著的三个名字依然清晰可见:“长门”、“弥彦”、“小南”。
那是自来也老师当年亲手给他们做的“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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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正面刻著一只可爱的绿色小蛤,而背面则用鲜红色涂满。
此时此刻,代表著“长门”的那块木牌正掛在墙上,红色的一面朝外。
意思是他此刻在家。
而另外两块刻有“弥彦”、“小南”名字的木牌,却赫然都被翻成了白色那面的蛤!
意思是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长门颇为怀念的摸了摸面前的木牌。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见当年的小木屋了。
然而此刻,同样的小屋场景再次出现,却隱隱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次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长门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握了握,感受著指甲刺中手掌的触感。
长门不由的喃喃道:“这个梦境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
叮!来自长门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200!】